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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提起干劲努力才行——伊依激励着自己,笔直地看向前方。
※ ※ ※
无城鬼京每天早上,都是伴随着倦怠感醒来。
「啊……」
真麻烦。总之所有事情对鬼京来说都很麻烦,他窝在棉被里面,不断地重复着「真麻烦」这句话。睁开眼睛真麻烦。动脑思考真麻烦。早上起床洗脸换衣服去学校真麻烦。
好懒。自己还想睡。倒不如说,自己想要睡一辈子。
「就算我没做什么,世界也一样会照常转动啊。」
鬼京喃喃地说道,他按掉叫个不停的闹钟,虚弱无力地爬起床。鬼京的住宅是非常无趣的一般家庭的平凡独立住家,是栋附带小小的庭院和阳台、两层楼建筑的分售住宅。双亲是都有工作的社会人士,其他还有大学生的姊姊、小学生的弟弟和态度冷淡的狗,是个五人一狗的家庭。
这间格局宽广的房间是三姊弟共用,双层床的下铺是姊姊专用,鬼京和弟弟则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被迫一起睡在上铺。虽然这是因为双亲各自保留了一间房当成自己的房间,才造成造成这样的情况;但鬼京并不讨厌姊姊或弟弟,而且也没有很想要自己的房间,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生性认真的弟弟似乎早已经起床了,房间没看到他的人影。他大概在一楼的餐桌用早餐吧。家人一起和乐融融地用餐这种习惯,在日本已经绝迹了,所以每个人各自吃早餐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鬼京抓了抓睡到乱掉的头发,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穿着睡衣慢慢地走下梯子。鬼京才在心想怎么会有鼾声,只见今年迈入二十岁的姊姊,豪爽地躺成大字形,在下铺睡得正熟。鬼京的姊姊不但长得高,力气也很大,要是惹她生气就麻烦了;要是硬把她叫醒,会白白挨一顿打,因此鬼京决定放着她不管,开始换衣服。
虽然鬼京也有男生制服,但他还是会习惯性地穿上女生用的黑色冬季制服。他穿上同样是黑色的及膝袜并戴上角饰,正打算拿起书包时——停下了手。
今天是古顷大祭当天。根本不需要准备课本,空手去上学就行了吧——刚睡醒还有些呆滞的鬼京这么心想,决定把书包留在家里。
「可恶……可恶、男人算什么、男人算什么……」
姊姊好像在说什么梦话,但她八成又被男人甩了还怎样吧。像那样去上学、打工、恋爱、然后回家吃饭,沿着人生的轨道,马马虎虎地过着幸福的生活。虽然鬼京并不会轻视那样的姊姊,但鬼京仍歪头感到疑惑,那样的人生快乐吗?
如果并不快乐,可以不用勉强自己活着。
因为活着这件事,实在非常麻烦啊。
快乐的事情、好笑的事情、美好的事情、幸福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奖赏」,人生简直是麻烦到叫人活不下去。只有自己会这么想吗?
「这样会感冒喔,大姊。」
鬼京帮眼角浮现出泪水的姊姊盖好棉被,用自暴自弃的步调离开房间。他走过因为新建所以还没什么污垢的走廊和楼梯,进入有电视声响的客厅。
「……」
小学生的弟弟一脸无趣地啃着烤好的吐司,茫然地眺望着早上的电视节目。没有打招呼。鬼京也没有亲切对待弟弟的兴趣。真麻烦。鬼京在厨房将切成八片的吐司放入烤吐司机,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而大声叫唤着在客厅的弟弟。
「喂!老爸和老妈人呢?」
平常的话,这个时间勤奋的父母亲应该正在准备上班或用餐才对。但今天早上却没看到任何一边。虽然双亲在不在家都无关紧要,但鬼京就是有点在意。
弟弟没有回答。鬼京似乎被这家伙讨厌着。鬼京毫不在乎地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小个子,用力地摇晃着弟弟的头。
鬼京无视发出哀号的弟弟,像是在威胁一样低声说道:
「哥哥我在问你知不知道老爸跟老妈上哪去了,听到了没啊?」
「哇、哇哇、快住手放开我啦人妖!住手啦!」
弟弟这么大叫,像个小孩似地挥动双手抵抗;但看到鬼京握紧的拳头之后,没多久便老实地投降了。倘若是平常,这时姊姊应该会一脸凶狠地过来斥责鬼京,要鬼京别欺负弟弟;但那个可怕的姊姊正伤心地窝在床上。
弟弟像是吃了乖乖一样乖巧地缩起身体,眼神往上瞄着鬼京。
「我跟你说喔,今天一大早,医院就打电话到家里来。」
「医院?」
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的鬼京,感到有些讶异。弟弟怕会挨骂而颤抖个不停,他一边窥探着鬼京的表情,一边小声地继续说道:
「嗯。然后爸爸跟妈妈就慌慌张张地跑去医院了。虽然爸爸有说应该叫醒哥哥比较好,但哥哥睡得很香,而且妈妈说今天好像有学园祭,还是不要吵醒哥哥好了。」
「……啥?」
鬼京越来越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小学生的弟弟不太会表达,鬼京无法顺利地掌握事情的来龙去脉。
弟弟像是在闹别扭似地鼓起脸颊,无意识地挥开鬼京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然后弟弟像是很难启齿一样,用尚未变声的童音告知了那件事实。
「嗯,好像是……爷爷倒下了的样子。」
就这样,偏偏在古顷大祭当天,无城鬼京听到了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带来重大影响的祖父——无城美国的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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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当怪造学者——鬼京从小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