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法动弹。
「…………」
从今以后,自己会变成怎样呢,恐怕会被逮捕并受到制裁吧,游茫然地想着不知道少年法是否也适用在怪造学上。
败给伊依之后,游按照约定放弃了自己的企图。为了不让像自己一样的虚界被害者再度出现,而打算切断现界和虚界的联系——这个企图。
如同伊依所说的,与其像那样刻意远离,或许努力寻求共存会比较好也说不定。即使勉强拒绝,也无法完全地放逐虚界。
既然如此,和平相处要好得太多了——是吗?
回想起伊依所说的话,游浮现出空洞的笑容。
伊依真的变强了。她的话至今仍回荡在心里。
相较之下,目己至今为上究竟做了些什么呢,留下了什么呢?成长了多少呢——
只是一直堕落下去,一直憎恨着虚界而已不是吗?
甚至遗忘了和伊依初次碰面时那份天真无邪的心情,彷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似地,只为了切断现界和虚界联系在行动——
企图消灭之后,游的身体充斥着虚无。从明天开始,要怎么活下去才好呢?要协助伊依,实现她的梦想吗,虽然那也不赖——但那对自己来说,才真的是搞错对象了吧。
折磨伊依、否定她的梦想,最后还跟她战斗了——对那样的自己而言。
已经别再和伊依有所关连比较好。她能够一个人走下去。不需要自己帮忙。
游该思考的,是他自己本身的未来——
「……呜。」
右眼忽然痛了起来。在燃烧着。因为没有眼皮,所以由无法闭上右眼。空气的流动刺痛着游。好痛——
「呜啊!」
怎么回事,游狼狈地用指尖抚摸着右眼。好热。彷佛每当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时。
右眼就跟着膨胀起来一般。好热、好痛——
「喂——你怎么了?」
正打算搬运其它负伤学生的急救员,注意到游的情况不太对劲而出声叫道。但是游无法回应。只感到疼痛且难受。
「咕。呜啊!」
在发出呻吟且痛苦挣扎的游的脑海巾——有个诡异的声音回荡着。
——游。愚蠢的游。你失败了吧?失败了吧?
这声音是。
偶尔会听见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
——难得我看上你,还让你活到现在。你却失败了?呵呵。说是「看上」,找自己都觉得有趣。这有双重的意义呢。(注:此处「看上」的原文为「目をつけて」,还可以解释成「装上眼睛」的意思。)
「什么——」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这并非——自己的声音吗?
游感到一阵寒意,一边颤抖并忍住剧烈疼痛询问着:
「这——这是什么啊。这声音是?是谁?——难道说、难道说!」
游痛得翻滚并抱着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种最糟糕的确信。
——你问我是谁?游,你问我是谁吗?
声音呵呵地笑f。
——你明明就知道。
☆☆☆
空井伊依庆祝着和执行部长爆川嫌风两个月不见的重逢,并向她说明关于这次骚动的详情。因为伊依也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原本应该一起被救护车载走,但她并未受到攸关性命的重伤,而且托了治愈咒具的福,倘若只是说话,倒没什么问题。
嫌风似乎也让舞弓避难去了。仔细一想,在弄垮屋顶天花板的时候,原本舞弓应该会在正下方,倘若嫌风没有将她移开,说不定情况就变得相当严重了。伊依非常感谢,而且对于并末杀害怪造生物,只是将他们送返虚界的嫌风,伊依反省着自己以前对执行部或许稍微抱持着偏见也说不定。
因为她一直认为那是虐杀怪造生物、只要是为了维持和平,无论多么冷酷的事情都会照办的特殊部队。
「……那是大叔——啊啊,是伊织妹妹的爸爸那时代的事吧~~我是抱持着尽可能不残杀的主义啊!」
「我叫伊依。」
在她们聊着类似这样的对话时,嫌风忽然像野兽一般抬起了头。然后她似乎在侦察周围的气息,用神秘的表情只移动着视线。
「……嫌风小姐,怎么了吗?」
「不——好像有种怪异的迹象——」
但还有很多避难学生在的操场。基本上——没有受伤的人都一个个回家或学生宿舍了。
但毕竟有很多负伤的学生,即使平安无事,也有妤几个人像是感到害怕似地聚集起来并互相抱在一起。
对怪造学者实习生而言,在无法怪消的状态下被怪造生物袭击是最惨痛的恐惧。古顷会变成怎么样呢?会像亚玉一样崩坏吗?
暂且不提这些——伊依对嫌风的话感到疑问。
「怪异的迹象……?」
虽然伊依试着环顾着周围,但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