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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在教室里四处产生了炸裂开来的光芒。在怪造学的专门学校极为普遍,早已看习惯的那光芒是现界和虚界的入口也是出口——也就是怪造的光。
「喂喂。」
蚁马发出呻吟,一脸苍白地喃喃自语道:
「骗人的吧……!」
瞬间,紧贴在学生们身上的怪造生物散发出光芒,宛如「门」一般地将大量怪造生物吐出到现界当中。
☆☆☆
从教室里四处传来的哀号——骚动声,日常崩落的声音,让魅神香美边叹气边走在走廊上。
「——这该怎么说呢?」
大地不断轰隆作响,所有教室当中都爆裂出光芒,怪造生物狰狞的手臂穿破走廊墙壁冒了出来。忙碌地在走廊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教师。袭击他们并附在「门」上面,分裂开来的娇小怪造生物。还有其它逐渐被怪造出来的大量怪造生物。
「——应该说这并不浪漫吗?」
破坏「门」和强制性怪造。在怪造学的学校进行这些行动的意义——香美迅速地思考,并领悟到这现象是人为地被引起,是以击溃怪造学为企图的事件。
那些家伙的目标大概只有「门」吧,轻易理解到这一点的香美将「门」卸了下来。为了避免遗失,这些「门」被设计成在一般生活上不会脱落的;但可以藉由一点小技巧简单地装卸。
香美像是在丢垃圾似地将「门」扔到走廊上,悠哉地走在被狂乱支配的学校里面。
「——偶喜欢以怪造学为目标的人。偶尊敬像是凉女或伊依那样,毫不畏惧受伤——轻轻地接触虚界的人们。」
香美静静地、冷淡地对着虚空中呼唤。
「两百年来都是这样子,一点一滴地接近虚界,有数不清的人们死亡,尽管如此,还是持续地研究怪造学。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破坏像那样走到这里的现今。」
有一只怪造生物打破了旁边的墙壁,从中跳了出来。
香美看也不看那边,将视线移向地面,走到楼梯口。她抛弃了一切,无论是哀号或骚动。
「……偶应该怎么做呢?击溃引起这场骚动的犯人?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该怎么做,才能变成最不会失去任何东西的未来——」
香美一边低声说着自百自语,一边背对着事件离开。
☆☆☆
空井伊依像是在爬行似地走在医院走廊上。她换上似乎是来探病的某人所留下的制服,将手靠在墙壁上,用衰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着。
肌肉无法正常行动,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尽管如此,伊依还是走了下去。倘若在这里停下来,感觉就再也无法动起来了。
被游否定梦想,宛如被吞入地狱一般地睡着了。
然后有个声音对清醒过来,换好衣服并开始走出去的伊依说道:
『……无所谓喔。』
那是一直附在自己身上的——空井灭作的声音。
父亲扰人又阴险的声音,只有那个时候不可思议地非常温柔。
『妳已经——就算放弃怪造学也无所谓喔,伊依。』
那对于被游彻底击垮、甚至就连一直当成心灵支柱的「怪造生物是朋友」这个信念都被否定,整个人陷入动摇的伊依而言,是非常残酷而又甜美的诱惑。
父亲用真挚的语调向伊依说道:
『我把妳从寂怜院里带出来,不晓得是我先教了妳,还是妳先开口要我教妳的——总之,我给了对于寂怜院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妳,名为怪造学的目标。妳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妳也不晓得在外面的世界还能做些什么,到今天为止,都一直专注地研究怪造学。』
那似乎是有点后悔,非常哀伤的声音。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教了妳怪造,妳明明好不容易才从寂怜院当中被解放出来,却又为了明明可以不用受苦的事情受折磨。或许还有其它更多的未来也说不定。或许能够找到不同的幸福也说不定。是我夺走了——那所有的可能性。』
在内心深处——一定。
『所以说,无所谓喔。即使在这里放弃也没关系。没有人会责怪妳。反倒真的像是仇祭所说的,能够获得幸福也说不定。妳替我实现了我的梦想——怪造出魔王。我已经了无遗憾。只不过,要是继续研究怪造学,不只是魔王,妳说不定还会被怪造学会的家伙利用。我就是厌恶这点,才像这样没成佛地活着,但如果妳放弃了怪造学——找就会在这里消失了。』
伊依听着他不断说话的声音,边流汗边走下去。
明明就连移动指尖部觉得痛苦,真的有必要像这样走下去吗?怪造学是美好到即使好几次被击垮、好几次感到绝望,也还要继续下去的事物吗?
『只要我消失,退出怪造学的话,妳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之后伊依只要去寻找伊依妳自己的幸福就行了。』
医院的正面,出入口——在玄关对面,有个怪造生物站在那里。
来来往往的患者投以奇异或明显厌恶的视线,尽管如此,那名怪造生物仍然站在那里,并注视着伊依。
「……爸爸。」
伊依笔直地回看着那怪造生物,对着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