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我是一年星班的空井伊依。”
“同样打扰了,我是一年月班的战桥舞弓。”
双马尾的伊依用双手从背后穿过白发少女舞弓的腋下并将她固定住。两人用这样的状态进入室内,似乎是为了制止有踢破门癖好的舞弓。伊依一脸为难且疲惫不堪的表情,将不满地鼓着脸的舞弓推入室内之后,便低头打招呼。
“早安,校长。”
“……”
在“虚无大公”暗宫影文来访的隔天,正享用着早晨红茶的宇宙木,难得地无法立刻做出反应。她像是在沉思一般地眯起了双眼,并注视着来访的两人。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有怎样的过程,让这两个人……
是怎么一回事呢?
宇宙木用指尖叩叩地敲着桌子。
宇宙木所看中、或许能改变怪造学界的原石们——有着空井灭作这个父亲,但却跟父亲正好相反,大方地公开宣称怪造生物是朋友的空井伊依;以及在今年的入学考试当中,自信满满地参加考试,却每项科目都以让人无话可说的零分合格的战桥舞弓。
古顷怪造高中的入学考试大致分为四个阶段,包含用来观察国中时成绩跟操行等等的推荐分数、测试有关怪造学知识的笔试、观察其为人的面试、了解怪造实力的技术测验。校方藉由这四个阶段来测试学生各自的实力。
舞弓她在这些测验中全部不合格。
首先是推荐分数。舞弓在国中时经常缺席,成绩跟操行都差到要不是义务教育的话,根本无法毕业的程度,也曾因为暴力事件而被休学。就算是推荐标准比较松的古顷怪造高中,她的推荐分数调整之后依然是零分。
然后是笔试。难以理解的是,舞弓在这个阶段也交了白卷。要说干脆的话的确是很干脆,但宇宙木心想不知白卷背后是否有其他含意,而在面试时问:“为什么你在笔试时交了白卷呢?”
“因为我不知道答案。”舞弓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笔试时交出白卷,从这当中可以推论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吧。当然,就是我不知道答案。毕竟我的脑袋是由肌肉构成的。”
这并非值得自傲的事,蚁马也气得怒骂舞弓至少该用敬语说话。于是舞弓不慌不忙地更进一步触怒了他的神经。
“敬语?嗯……等我判断出你们有值得我用敬语的价值时,我就会保持谦恭。不过,我的自尊心可没廉价到无论对谁都保持谦卑。”
就在这时,蚁马已经气得理智断线,强制地要舞弓打道回府了。看来似乎是因为宇宙木在场而直线上升的热度让他感到烦躁。
当然,没能参加测验的舞弓,在技术测验方面也是零分。因此,总分合计零分、史上最糟糕的考生就此诞生。
但是,宇宙木发现了——在那场面试中甚至把刀带了进来的舞弓,她的态度、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还有闪耀光辉的可能性。
宇宙木瞒着蚁马跟其他教师,之后找了一天偷偷地把舞弓叫出来。
有一点让宇宙木非常地在意,那只是纯粹的好奇心,就类似兴趣一般。
不过,那的确是正确答案。
宇宙木看到了那鲜红的光芒、逐渐变形的日本刀,还有听到了那陌生的咒文,以及一副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怪造的少女。
但是——舞弓,不是那样的。
她以为是怪造的行为,是更加、更加精彩的奇迹。了解到这点的宇宙木,利用校长特权让继伊依之后的第二颗原石入学就读。当然蚁马有发牢骚,但宇宙木用她擅长的最终兵器——减薪,让蚁马安静了下来,将事情给敷衍带过。
就这样,前所未闻的零分合格者战桥舞弓,在古顷的历史上烙印下了传说。
“伊依,虽然你感到不满,但请你了解,身为战士的人应该要华丽气派地登场,以主张自己的存在。”
“这种正义的伙伴与其说是英雄,不如说是破坏神吧?我说啊,虽然这样讲很罗唆,但是门不是用来破坏,而足用来打开的东西喔!”
这样的少女——战桥舞弓,不知为何跟伊依似乎很亲近地交谈着。这两人不知何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伊依是一年星班,舞弓是一年月班,而且双方都没有参加社团,照理说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想到这边之后,宇宙木突然想起来了。
这么说来,在“怪造实习”这个课程中,似乎是仓波负责指导这两人的样子。
——尽管在脑内这般忙碌地思考着,宇宙木仍然用冰冷的微笑迎接着她们。
“嗯~欢迎啊。在这种时间来访,是有什么事吗?是觉得没看到我的脸,一天就不会开始吗?真令人高兴啊,呵呵,看来我满腔洋溢的爱总算是传达给学生们了呢!”
“……爱?”
一脸困惑地互相看着彼此的伊依跟舞弓——真是老实的学生们。要怎么做呢?宇宙木用冻结住的微笑注视着亲爱的原石们。
在她们的脚边——
“唉呀?”
从侧头部长出羽翼的怪造生物,害怕地抬头仰望着自己。
这就是那个怪造生物吗?
“……呵呵。”
话说回来,没想到不单是伊依,就连舞弓也被卷入这次事件。
那个大公断言是毁灭世界关键的怪造生物,正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