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弓注意到这点之后,不知为何绷紧了原本放松的脸颊,似乎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傻笑的表情。她真是个爱在莫名地方逞强的战士。
“小舞,你会那样称呼他,表示你真的很尊敬哥哥呢。”
“应该说是因为义兄他自己那么自称吧,他说过‘我是天使’。”
……那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
“他有时比小丑更像小丑,但有时又比战士更像战士。我当然尊敬他了,我现在也很尊敬他。义兄是我的目标,无论现在或过去,这点都不会变。”
舞弓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一般,她用脸颊梢微泛红的表情说道:
“我的事怎样都无所谓,现在应该思考的只有如何讨伐神吧!”
“……话也不能那么说吧。”
伊依抱住梅子,稍微转头看向舞弓并笑了。
“因为我们成了伙伴啊,好好相处吧。”
没错,一同阻止神之阴谋的同伴。
伙伴——不知为何,这番话让舞弓愣住了。
伊依用直率的笑容面向愣住的舞弓并说道:“我想知道更多小舞的事。”
舞弓的脸变得更红了,她猛然将脸转向一旁。
“……你真是个怪人。”
不知是否想掩饰害羞,舞弓尽管用手指拨弄着白发,但仍一边晃动着挂在身上的银饰,一边并肩走在伊依身旁。两人并肩之后,伊依发现舞弓的身高比自己高上许多——那是相当可靠且成为同伴的武士少女。
海潮的香味乘着夏天的微风飘送过来,专注倾听的话还可以听见波浪声跟海鸟的鸣叫声。舞弓看着前进的方向,即秃山的反方向——东方。她眺望着通往海的道路,歪头感到不解。
“不过,这前方只有海洋而已,我们是要前往哪里?”
“就是海呀!总之先到那就是了。”
伊依叩叩地敲了一下骷髅项链。
“其实啊,照理说应该不会残留下‘魔力’——你知道‘魔力’是什么吗?”
“你认为我会知道吗?”
不知为何,舞弓一副了不起似地挺胸说道。这么说来,她好像说过她跟不上课程进度什么的,似乎并不擅长应付学校的课业或普通的怪造。
伊依点了点头,做了简单的说明。
“我应该说过这个骷髅可以感应到怪造生物的气息对吧?那气息应该就算是‘魔力’,用一般常识来说明的话……”
“若是集中精神,我也可以感应到周围约十公尺内生物的动作啊!”
“……”
舞弓似乎不只身体能力,就连感官也近乎怪物一般。
尽管感到目瞪口呆,伊依仍边走边说明:
“所谓的怪造生物,待在现界的期间应该会跟怪造出他的怪造学者以‘魔力’连系着。但是,即使我们调查小舞所说的天使跟恶魔——也就是身为其中之一的小梅子,却看不出应该连系在她身上的‘魔力’。”
“恐怕是神用某种方法消除了那‘魔力’还什么的吧。那家伙站在有利到卑鄙的立场上进行着这场游戏,最好认为他已经事先消除掉所有会让自己败北的因素了。”
没错,这可是对方提出来的游戏,当然是打从一开始就会设计成对方能获胜的内容。但是,在神的那份安心——那份傲慢的态度之中,肯定有漏洞才对。要趁隙击溃他,才能在这场游戏中获得胜利。
伊依点头同意,像往常一般笔直地看向前方。
“嗯,毕竟也是有消除‘魔力’、断绝与怪造生物间连系的方法,何况‘魔力’本来就是非常暧昧的东西,再说‘魔力’也无法长期残留在相同的场所。神是三天前出现在小舞家的,所以现场应该不可能残留着‘魔力’才对。”
但是,伊依竖起手指强调:
“现场却有‘魔力’残留下来,而且是非常明显,就像是在今天的一个钟头前留下来的一样鲜明。我现在正追溯着那源头,当然我认为这是陷阱。消除掉跟神本人有所连系的小梅子的‘魔力’,却只留下不知通往何方的不明谜样‘魔力’。我想这应该是神——也就是游戏的敌人,假设小舞会以某种方法感应到‘魔力’,然后反过来利用这点,亦即是为了让小舞落入陷阱而留下来的‘魔力’。”
“……”
舞弓一脸专心地默默聆听。她丝毫不畏惧陷阱的存在,露出认真的表情。伊依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明:
“但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原来如此。”
舞弓露出大胆无畏的微笑。
“神那家伙,应该以为我会落入陷阱而感到得意自满。我就来俐落地取下他那太过大意而放松的首级吧!”
没错,陷阱换言之就是神的痕迹,说不定能从那里找出跟神本人相系的线索。当然,敌人可是杀害了舞弓的义兄——陆战坂炮矢的冷酷对手,所以不能太过乐观,否则大概就连生命都有危险。
但是,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处於不利的立场了。所以为了获胜,是不能感到畏缩的。
“对了,这个别针。”
伊依望着仓波给自己的治疗诅咒道具,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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