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料之外的怪造生物。几乎等同于俄罗斯轮盘呢。这可以说是门万一运气不好的话,自己的子弹会射穿自己脑袋的学问。」
宇宙木将手放在穿着厚重衣物的自己胸前,看似怜爱——且畏惧地露出平静的微笑并抚摸着。
「我也是——被射穿脑袋的其中一人。只不过我是明明脑袋里埋着子弹,却又苟延残喘活下来的特异变种。伊依小妹,你知道「冰雪舞姬」吗?」
「咦?啊——」伊依虽然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感到有些困惑,但又立刻露出不太有自信的表情回答:「应该是操纵雪或冰之类的怪造生物当中,最强力的——」
「没错,雪与冰的支配者正是『冰雪舞姬』。我为了得到怪造学教授的资格,而怪造了那要不得的怪造生物——结果没能成功控制住她。因为这个缘故,我的身体到现在还是这副德行。
『冰雪舞姬』的诅咒时常从我身上夺走体温,把我的身体变成像现在这样没有极端温暖环境的话,就无法忍受的体质。」
原来如此——蚁马心想。校长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怕冷体质,原来是因为这缘故啊,之前都不晓得。虽然觉得她怕冷的程度脱离人类常识范围,但没想到是因为受怪造生物诅咒。
宇宙木歪着嘴角露出奸笑:「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了。我希望你们明白的是,所谓的怪造生物不光只是种方便的生物而已——怪造生物就像炸弹一样,要是没控制好就会爆发。」
接着宇宙木总算将视线栘回到伊依的项链上。
「……前言好像太长了点,换言之,只要我们持续进行怪造,就必须随时警戒怪造生物所伴随的危险性。当然——差不多到了我这阶级,光靠半吊子的警戒心是派不上用场的。必须随时考虑到被怪造生物杀害的可能性,还有准备好即使被杀也能复活的手段才行。」
「复活——」看到蚁马愣住的表情,宇宙木冷冷地微笑道:「你会笑说是不可能的吗?我们向自己的全部与内心发誓的怪造学,是那么缺乏奇迹的学问?当然不——那是可能的喔,蚁马小弟。在怪造学当中,备有死掉的人即使死去也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秘诀。」
正以为宇宙木随意地游移着视线时,她突然手指着伊依胸前说道:「就是那个唷。」
伊依一脸惊讶地看着宇宙木,蚁马只是维持着诧异的表情。
「那个——项链吗?」
怎么看,那东西感觉都和那种奇迹八竿子打不着边。
但宇宙木仿佛没什么大不了似地说道:
「没错,那并非提升怪造效率的诅咒道具——但要说是普通项链也不正确。蚁马小弟,那东西啊,是封印人类的灵魂——不,是封印了死人灵魂的项链喔。正确来讲,是有着项链形状的怪造生物,且拥有记忆人类人格的能力。那人格就和生前一样,应该说就像是死掉的人舍弃肉体,只把灵魂移动到那项链里的感觉吧?怎么样——是那样没错吧,伊依小妹?」
被宇宙木用超越一切的视线贯穿眼眸,伊依只是默不作声地频频点头。
蚁马虽然感到有些不能释怀,但仍接受了那说法。所谓的怪造学是无奇不有的世界,或许也有那种例子。最重要的是,宇宙木断言那项链并非诅咒道具,就凭蚁马是不可能改变那意见的。
「不过——还真是命中注定呢。」宇宙木看着伊依,伊依也率直地回应那视线。大概是空气因热气而显得干燥吧,蚁马的喉咙变得干枯。
「可以问个问题吗,伊依小妹?」
伊依纤细的颈项流过汗水:「……请问。」
暖炉的运转声响着,蚁马只是默默地看着宇宙木。不可思议的寂静与摸不清来头的紧张感——这是怎么回事?蚁马心想。这种自己像是要被巨大的蛇给吞食一般的不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宙木若无其事地问了:「——被封印在那条项链里面的,是你父亲吧?」瞬间,伊依的表情渗入了彷佛想说「那种男人才不是父亲」的感觉。
「是的。」但她立刻恢复成认真的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宇宙木很满足似地交叉双手。
「还有,你父亲是名叫空井灭作的教授对吧?」
「是的——」伊依首次移开视线:「真的很遗憾。」
看到伊依厌恶的表情,宇宙木用像是憋住笑声的声音低喃道:
「呵呵——果然没错。『空井』……这名字还挺稀奇的,我就在想该不会是那么回事吧。伊依小妹——你是那个空井灭作的女儿对吧?」
「……」被这么问道的伊依,露出复杂的表情承认了。
空井——灭作?蚁马惊讶到忘了炎热,啪搭站起身来。
「你说空井灭作——是那个空井灭作吗?」
「就是那个空井灭作唷,蚁马小弟。你别那么激动。」宇宙木冷冷地微笑着。
空井灭作——只要是有志于怪造学的人,无论谁都听说过的传奇人物。他年纪轻轻便获得怪造学教授的资格,创造出无数的新发现——甚至被誉为是让怪造学界前进了百年的世纪大天才。
不过,那个大天才在三年前,怪造某个怪造生物时不幸失败而丧命了。他试图怪造的怪造生物究竟是什么?像他这样的怪造学教授竟然会怪造失败,甚至被夺走性命的对象是——
在空井灭作被破坏殆尽的研究室里,奇迹发现的研究书上留有关于那怪造生物的简易记录。他的名字被标记为「魔王」或「D·O」,外表和生态不明,唯一知道的是,那怪造生物正是只能用「虚界的支配者」来表现的存在。也可以用神或魔王来表现,那是人类知识遥不可及的强大存在。人类绝对不能靠近的禁断怪物——怪造学界立刻将那本研究书给封印起来,之后,怪造虚界的支配者——魔王一事被强烈禁止讨论。即使经过三年,那传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