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治班面露讶异,手环向她的腰。
可是女仆却粗暴地挥开侦探的手,对着秘密房间的天花板呐喊:
「为什么,夫人!为什么连我也一起卷进来……?为什么……?」
「喂,你等等!这究竟怎么回事,请你说明——!」
女仆冲出房间,朝狭窄的通道一路奔去。马治班朝着她的背影呼喊,但她只是一味发出不成话语的悲鸣。
目送着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舒拉混乱地说道:
「她……她是怎么了啊?」
「不……这是……」
察觉秘密通道全体飘散着异常的气息,修伊表情为之冻结。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属磨擦声,建筑物开始不规则震动。
「这里不太妙!大家快出房间!」
「是、是!」
受到修伊非比寻常的怒吼所驱使,舒拉率先逃难。
紧跟着冲出房间的是马治班,再来是修伊牵着妲丽安。但修伊才先跨出房门,黑衣少女却突然被地板的高度差绊倒。
「妲丽安!」
失去平衡的修伊尽管脚步踉呛,仍将手伸向倒地的妲丽安——
「啧!」
赫本抢先修伊一步抓起了妲丽安。魁梧的刑警像在抓橄榄球似地,一把抓住妲丽安的头,接着彷佛正对一道无形的墙进行冲撞般,以猛烈的气势冲出房间。而当他们两人成功滑垒到通道时,紧接着——
「唔!」
「天花板……?」
「呜、呜喔喔喔喔喔!」
秘密房间的天花板伴随着轰然巨响崩坍。来不及逃出而被压溃的道森,惨叫声消散于瓦砾之间。修伊一行人只能茫然听着他惨叫。
那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要是稍微晚一步逃离,在场所有人恐怕都将走向同样命运。
「悬挂式的天花板……究竟是谁、为何目的做出了这种机关……」
在仍残留着崩坍余悸的通道上,赫本紊乱地喘着气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搞的?」
马治班的声音有些走调,尚无法理解发生何事地逼问修伊。修伊静静地摇头:
「总之先回到地上吧,这里很危险。」
「嗯……也是。」
赫本低声同意。妲丽安仍旧维持着被赫本一把抓着头的姿势。
「问题是地面上也不见得安全。」
她面无表情地如此呢喃。
5
穿越曲折的通道,修伊他们出来到侯爵府邸的庭园。看样子地底秘密通道似乎连接着府邸各处。
庭园里花团锦簇,地底下发生的惨案就彷佛一场虚幻。金色夕阳静静照耀着庄严的城馆。这份美丽与宁静,如今却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总觉得……气氛好像怪怪的。府邸里原本是这种感觉吗?」
敏感察觉到奇异的气息,舒拉不安地喃喃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接近傍晚的关系?现在几点了?」
赫本粗声问道。修伊自大衣取出怀表,却在看到表盘上的指针后皱眉。
「怀表……停下来了?」
「咦?我的表也是。」
「我的也是。怎么回事?」
舒拉及马治班各自歪头看着自己的表。
赫本受不了似地看着他们:
「真是一群不可靠的家伙。算了,得向警长报告地下发生的事故才行……」
说着便朝屋子走去。
但没多久他又停下脚步,动也不动地呆立当场。肌肉结实的背影像是按捺着怒气般,发出细微的颤抖。
「怎么了,巡警?」
「谁晓得啊,混帐!这座府邸究竟怎么搞的?」
被感到讶异的修伊一问,赫本半是迁怒地对他大吼。
修伊愕然耸耸肩,然后目光转向屋子的方向,这才察觉刑警慌乱的理由。
「宴会的宾客……不见了。」
「咦?是都回去了吗?在我们到地下的这段期间?」
「包括屋里的所有佣人?再怎么样也不太可能。」
舒拉与马治班冲到修伊身边,两人同时瞪大了眼。
正面面对庭园的,是他们所熟悉的客厅。
大门全都敞开着,连摆放着庆生宴料理的餐桌也都看得见。
然而却四处遍寻不着理应在客厅的宾客,就连负责上菜的佣人们也不见身影。只留下准备好的菜肴与喝到一半的酒杯,唯独人却消失无踪。就连安排在会场戒备幻书窃贼的警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