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认为‘绯色长袍’的真正身分,是沉睡在爱莉纱身体中的另一个人格吗?哈尔。”
“是的。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合理之处。”
哈尔冷然的回答,让优娜歪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
“离魂体用了魔法。”
“魔法……所谓记载于幻书之中的禁忌知识喔……”
哈尔十分不开心地点头称是。
“是的,魔法属于知识体系。那一若单纯只是爱莉纱的分身,却拥有爱莉纱不应知晓的知识,于理不合。”
“是啊……确实是……”
优娜手扶下颚地沉默了。
“如果是这样,‘绯色长袍’是谁呢?焚书官。”
亚金伯爵声音沙哑地请教着。然而,哈尔反倒回望着他。
“这个你不是最清楚吗?伯爵。”
“你所指何事……?”
亚金伯爵仓惶地颤声说道。
“在你的领地之内,被称为‘绯色长袍’的魔物,最早是出现在十五、六年前——也就是爱莉纱出生前的事。简单来说,真正的‘绯色长袍’不可能只是爱莉纱的第二人 格。我想‘绯色长袍’的真面目,是‘在那之后才进入爱莉纱体内的他人灵魂’。”
“你说什么?”
格罗斯泰斯特一脸惊讶,来回看着哈尔和伯爵。
“……那会是谁?”
优娜望着哈尔眼眸问道。哈尔随意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是,有极高的可能性是和此城有相关的人。”
“为什么?”
“此城城墙上残留着魔法形成的结界。由于是用来防范入侵者的法术,此城内大概无人察觉。但却是个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作用的古老结界。”
“结界……?”
优娜倒抽了口气看着伯爵。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伯爵的额头浮出涔涔汗珠,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此时在办公室隔邻的房间传出了少女爱莉纱激烈的尖声惨叫。遇上了“绯色长袍”而昏倒的城主之女,现在应该被安置在办公室隔壁的客房中。
“爱莉纱?”
伯爵脸色大变地站了起身。
此时哈尔已握紧长杖飞奔而出。
客房是个摆设了白色大理石家具的美丽房间。爱莉纱身上披着毛毯横卧于大张的长椅之上。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客房的墙壁。
“这是……?”
哈尔察觉房中异变的真正原因,停了下来。
爱莉纱注视着摊开于客房墙上的一件长袍。
是件绣有美丽的金线刺绣、贵族女性所穿的礼服。已经是历史悠久的物品。过去应该是纯白的长袍,似是染满了他人鲜血般,整件已然呈现紫黑色。
宛如昆虫标本一般,被以银色小刀钉在墙上。
“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这个……”
爱莉纱颤声告诉哈尔。哈尔无言颔首,警戒似地盯着周围,但客房的窗户依然是上着锁,并无外部侵入者的痕迹。
“怎么可能!看守的警官在搞什么鬼?”
晚了 一步进入房间的格罗斯泰斯特,注意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长袍,太阳穴浮出青筋。
染满血迹的老旧长袍,不可能是爱莉纱的所有物。而将其钉在她所在的客房的行为,该解读为胁迫又或是何种警告呢。
“幻书窃贼……究竟有什么打算?”
注意到刻于刀柄的花纹,格罗斯泰斯特咬牙切齿。
浮雕其上的漆黑格里芬——看来这似乎就是“幻书窃贼”的象征。
当成群结队而来的警官们正在城馆中的客房里喧闹之时,唯有身为城主的亚金伯爵一直独自站在房门口。
他抬头看着染满鲜血的长袍,像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抱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啊……希德嘉……!”
似乎被恐惧所淹没地喊叫着。
7
通往城馆地下室门扉,被干涸的土块紧紧封住。
挖开了仿佛埋葬死者大分量的红土层,出现了一道生锈的铁门。门扉煞有其事地刻意以锁封印住,让谁也打不开。
“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地下室啊……”
看着土墙深处出现的门扉,格罗斯泰斯特叹息道。
告知众人这个遭封印地下室的存在,即是身为城主的亚金伯爵。
“‘绯色长袍’的真面目,就是希德嘉.亚金……我的亲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