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端视船主的意愿。』
◇
安洁一获释就立刻赶往公爵家的宅邸。
在公爵家位于王都的宅邸之中,有人在等著安洁──她的父亲文斯。
听完安洁慌张地回报赫特鲁蒂的行动后……
「复仇吗?二流的选择。话是这么说,不过王国也有不少叛徒。」
「父亲大人,请您协助释放里昂。里昂他没有做任何坏事!」
文斯眯起了眼睛。
「不要任性。这种程度的事,在王宫之中是家常便饭。就算用我的权力让他出狱,他也拿不回最重要的飞船与机甲。」
文斯这段话,让安洁倍受打击。
「──您的意思是,一旦没有失落物品,里昂就没有价值了吗?到现在为止,里昂为我付出了许多心力。」
对于提出抗议的安洁,文斯冷淡地回应。
「那又如何?他之所以能够出人头地,无庸置疑是倚仗失落物品的力量。我可以认同他的胆识,然而,没有失落物品的他,究竟还有多少价值?」
安洁握紧拳头,看似悔恨地低下头。
「他、他对我有恩。里昂是我的恩人!」
「我已经给过了相符的回报。你回去学园吧。」
「──呃!」
安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
文斯看著女儿冲出房间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要是能再坦率一点就好了。」
目送笨拙的女儿离开后,文斯站了起来。
吉尔伯特正好在这时走进办公室。
「父亲大人,安洁刚才以相当吓人的表情跑走了喔?」
「有人会盯著她,不用担心。虽然对安洁过意不去,但是,如果让她得知实情的话,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那孩子太过感情用事了。真希望她能够就这样坦率面对自己的心情。」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接受的教育都是凡事要为家里著想,突然说可以自由恋爱,或许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吧?我想,只要好好说清楚,她应该就能理解。」
文斯微微一笑。
「这方面就牵扯到很多微妙的问题了吶。如果我们硬把安洁推给他,其他贵族必然有所不满。而且也得考虑到那孩子的心情。究竟只是朋友关系,或者是──」
或许是可以接受了吧,吉尔伯特点了头。
他暂时放下安洁的事,开始报告调查成果。
「我调查过那些企图与处于地牢之中的子爵接触的人了。看样子,那群人似乎因为无法起动帕鲁托那而感到焦急。一部分人提出『或许杀掉原本的所有者之后就能让船承认新主人』的见解。似乎还有人直接向陛下陈情,建议应当尽快行刑。」
文斯双手交抱。
「害怕子爵吗?哎,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是单枪匹马就让公国军撤退的骑士。一旦想到矛头哪天有可能转过来指向自己,任谁都会焦急吧。」
对于与公爵家为敌的派系而言,随时都得担心里昂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那些人的焦虑,文斯其实也能理解。
「神殿那边也开始闹起来了。面对当前局势,就算是权力斗争也还是该知道分寸吧。长此以往,搞不好国家会因内乱而分裂。」
文斯解开了交抱的双臂,如此低语。
「不过只是该来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而已。毕竟本来就是彷佛为了要使之在某一天爆发般的安排。话说回来,视我为敌的人还真不少吶。」
直到不久之前都还身为最大派系领袖的文斯,殚精竭虑思考如何应付势力已然大幅增强的侯爵派系。
「──你做了件蠢事吶,迈尔坎。」
低声说出佛莱普顿侯爵的名字后,文斯看向吉尔伯特,笑了出来。
「吉尔伯特──你不觉得安洁看人的眼光相当准吗?」
吉尔伯特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要是没有安洁,公爵家多半也会对里昂怀有高度警戒吧。
虽然撤回与尤利乌斯的婚约确实造成重创──但公爵家也因此而得以收揽里昂。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相当幸运的吧。没有轻易改为支持『第二王子殿下』是正确的。」
文斯也同意儿子的意见。
「那么,你回领地为战争做准备吧。我还得留在这里办些事。」
吉尔伯特点头后就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随后,文斯也动身前往王宫。
◇
此刻,王国军旗下的军舰正浮在学园上空。
搭上机甲的骑士们警戒著四周状况,地上也有骑士与士兵在巡逻。
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