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索求利古迪部下们的鲜血作为代价。
很讽刺的是,因为雷恩斯的死获得最多利益的,却是旧圣府的高层们。尽管付出代价的是骑兵队。
巴萨罗穆把视线移到大厅的影像上。议席几乎被坐满。跟占满伊甸中央塔议事堂议席的几乎是相同面孔。他们主张圣府已经负过责任,然后继续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说是圣府代表席德·雷恩斯以性命负起责任。
还有PSICOM校官级人物几乎全部战死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很有利。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没有比这还要方便的责任转嫁对象。特别是姬尔·娜芭特与杨格·罗修这两位,在发表中以替茧带来前所为有之灾害的罪名,虽已死亡但亦剥夺其市民权。
而那位罗修中校制作的记录,正好可以成为扫荡旧势力的杀手鐧,这是件很讽刺的事。利古迪大概从取得那张ID卡的时候开始,就认为只有这个才是能用来打倒那些连雷恩斯的死都拿来利用的家伙的武器吧。
不管怎么说,利古迪能够做出像这样的冷静计算真是太好了。假使他是那种会受到感情驱使而走上暗杀讲员们这条路的冲动型人物,茧现在或许会陷入内乱也说不定。
把这座音乐厅转用为议事堂,听说其实也是利古迪的提案。说是提案,不过似乎是趁乱强行通过的。据说他在把没有被烧掉的议事录与资料等文件搬运到这里之后,说了「事到如今搬到其他地方会很麻烦,也无法确保搬运人员,干脆把这里当作议事堂就好了嘛。」这样的话,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着手进行监视摄影机系统的变更与保管库的改造了吧。在议员开始频繁出入之后的话,这种准备工作就不好进行了。
在议员之间似乎也有出现要建造新议事堂的声音,不过被以在大量市民被迫过着不自由的生活状况下,这样的行为实在荒谬绝伦的理由驳回了。
即使器材与人员没有问题,和古迪一定也会全力阻止建设新议事堂的提案。他选择这座音乐厅的真意,在于剥夺立法府的权威。呃,这点虽然没有直接询问过本人,但是一定是那样,巴萨罗穆很有自信。
『伊甸的坠落在某种意义上是件好事呢。议会不应该放在市民要从下方仰望的场所。』
因为在复兴工作几乎还没开始进行的时候,利古迪有这么说过。
即使是在帕鲁姆波鲁姆最具传统、最有格调的音乐厅,对市民们来说也是平常经常会去的场所。跟以安全为理由而不公开内部构造的中夹塔不同,曾进行过电视实况转播音乐会的大厅,只要是市民一定曾经在某种情况下见过。如果是在那么熟悉的场所,就不具有权威与神秘性……。
「找到一份工作了呢。」
巴萨罗穆看着画面这么喃喃自语。将旧圣府时代曾经是非公开,或者是限制进入的场所公开在市民面前这件事。即使会产生保全上的问题,但那也是另外的问题吧。知的权利与安全,是绝对不能放在天秤两侧来衡量的。
没多久,画面映照出议长走向舞台上之议长席的身影。看你表现了。巴萨罗穆这么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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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长宣布开会。巴萨罗穆仔细思考过才发现,尽管自己经常制作议案要用的附件资料,不过坐在旁听席的经验就只有那么一次。没想到,第二次的旁听席会是在地下的保管库。
在用来配置管弦乐团的舞台上设置有议长席与讲坛,记录议事的职员并排坐在舞台袖附近。
利古迪走上讲坛。看到那服装感到有点惊讶。还以为他会在前往本会议场的途中换件衣服,不过利古迪维持着军服的装扮。进入议场的议员要穿着礼服,或是与其同等的服装,尽管这点并没有明文规定,但却是一条被当成理所当然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或许身为观察员的利古迪不适用于那条规则,不过感觉可以窥见议会方对非议员的服装丝毫不在乎的差别意识。不过,利古迪本身穿着蓝色军服是为了完全不同的理由吧。以骑兵队一员的身分战斗。他一定是在表明这样的决心。
「在开始报告之前,首先想先请大家观赏这段影片。」
萤幕在舞台最深处降下柬。
「或许会有点看不清楚,不过为了防犯上的问题必须将大厅内的照明维持这样,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表面上,这是大脉冲移居计划的经过报告。议员们对接下来播映的影像似乎没有什么兴趣,议场内充满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制作者是前PSICOM管理官,故罗修中校。」
在一瞬间,议场就静了下来。在那片寂静中,罗修中校的声音开始被播放出来。然后,是能源厂内的影像。接着影像继续转变为被封锁的波达姆、垂落边缘。
『圣府的计划是将波达姆市民一个不剩地全部抹杀掉。』
嘈杂声轰然响起。罗修中校很明确地使用『圣府』作为主词。然后像是在强调一样接着说出『接到命令的军队』这样的话。
「立刻把影像停下来!不可以播放未经许可的影像。」
议长狼狈地朝卫士这么喊叫。可是,卫士没有任何动作。大概是和古迪已经串通好了吧。议长具有命令卫士将判断为「扰乱议场秩序」的人赶出去的权限。为了防止被强制退场这种最糟糕的事态,把卫士拉到自己这边是必须的。
「我有得到议长阁下的许可啊?」
面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利古迪,议长翻了翻白眼。
「我不记得有许可过让这样的……。」
「大脉冲移居计划所伴随之问题点与改善点。作为其参考资料,附上若干的影像资料。」
这那里是移居计划啊。议场传来这样的声音。还可以听见有人大喊「快停下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