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很高明喔。」
她首先说了与委托无关的事。
「如果不嫌弃,也请吃这个。」
接着,娜塔莉亚端出了装着法式烤饼的小盘子。
「哎呀,真令人高兴。我最喜欢这家店的法式烤饼了!这是首都最好吃的法式烤饼呀。当中最棒的是枫糖口味!就是这个对吧!」
「喔!你也知道吗!」
「嗯。戴眼镜的学妹,你的眼光非常不错呢。」
「哎呀,您过奖了。」
由于事情完全没有进展,于是珍妮便问道:
「你该不会是……想要加入社团?非常欢迎喔。」
布丽姬特知道这事在挖苦她,依然带着微笑说:
「哎呀,不好意思。我太专注于这项好东西上了。有朝一日,等问题解决了,我想好好跟你聊聊啊。」
「别说解决了,我们会不会接受你的委托都还是未知数呢。」——大家都这样想。
接着,布丽姬特开始说明委托内容:
「我在这所学校有个未婚夫。他跟我同年,名字是肯尼斯·安斯渥斯。」
我们已经知道了——社员们默默点头。
「这场婚事是双方家长在我们出生前就决定的。他们非常起劲,希望我们年底一毕业就马上结婚。」
这件事也已经知道了——社员们兽默点头。
「不过呢,他会做非常过分的精神虐待喔。」
这就不知道了!
「咦?」「什么?」「……?」「啊?」「啥?」
全体社员几乎同时发出愚蠢的声音。
「他会对我做非常过分的精神虐待喔。」
布丽姬特重复说了一次。从她的表情看不出悲伤,只是平淡地叙述事实。
「他给外人的印象非常好。英俊,待人又亲切。不过我们两人只要独处,他的态度就会突然转变,用难听的话痛骂我。他称我为『空有外表,一无是处的女人』,又对我说『将来我会娶你,所以听我的』之类的话。」
由于社员们默不作声,因此布丽姬特继续说。她那美丽的面容变得像能乐面具。
「那个人最讨厌我了,不想结什么婚。他还想自由恋爱,想找更可爱的女孩。不过,他无法逃离父母的束缚,也无法反对。他非常自恋,没有勇气面对不像样的自己。我处于无法还嘴的立场,所以身处在那些压力中的他就以虐待我为乐喔。我已经受够那个人了。」
在愣住的社员们中,最先有反应的人是珍妮。
她微微举起手。
「那个,学姊。我可以问几个状况吗?当然,在能说的范围内回答即可。」
「嗯,请问吧。」
「你说的精神虐待——现在也有人称之为『精神霸凌』,你认为那种情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他从小就有那种倾向喔。两人独处时,他就会想展现自己的强势,做出像是在表达自己很厉害的举止。自从我们一起就读这所学校,见面机会就增加了,他的话也变多了。不过,真的变得很过分是在……应该是去年的年中吧。」
「……」「……」
娜塔莉亚与尼克沉默地面面相觊。拉利从刚才就一直摆着一张臭脸。
「原来如此啊,谢谢你的回答。那么,你要向我们提出的委托是——?」
「当然就是想办法不要和那种男人结婚啊。正如同我刚才所说的,由于我的父母对此婚事很起劲,而且不管我们的想法,所以应该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对方的父母恐怕也是一样。」
「我想也是。」
「因此,无论用什么样的形式都好,我想取得能说服所有人的客观证据。光靠我的说法当然是不行的,所以还需要其他人的证词。」
「录音之类的如何呢?」
「如果可以,那是最好的方法。不过那种机器很大吧?老实说,我试着调查过可行性。」
「说得也是呢。虽然我家里有父亲的最新型卡式录音机,不过如果要带进学校,还是需要一些准备。毕竟从照片上是看不出恶言的。」
「那样的话,即使是你们的证词也行啊。只要你们愿意暗中偷听就行了。」
「我可不清楚我们的证词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喔?」
「哎呀,『琼斯学妹』的意见可能是比想像中来得有影响力喔。」
「……」
珍妮沉默不语。相对的,尼克则开口:
「学姊,你曾经受过肯尼斯学长的暴力封待吗?」
「幸运的是,在目前的阶段并没有。不过,理由似乎并非『不打女人』。那个人知道,如果做了会留下证据的事,情况会很不妙。就算是恶言,也只会看准两人独处的时机。」
「是吗?既然如此,似乎还是将他的发言录下来会比较好。比起证言,我觉得这样做比较能快速解决问题。」
「哎呀?可行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