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嗯?为什么?梅格蜜卡?」
娜塔莉亚问道,梅格则流畅地回答:
「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我认为我无法认同这种『无法自己主动告白』的人。告白就是要直接说出口、直接倾听。如果这件事不是新社员的误解,我应该会变得讨厌赛隆同学吧。」
接着过了四秒。
「对了,我得去买东西。」
赛隆·麦斯威尔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伸手拿了墙边的大衣。接着,他连再见也没说,就如同幽灵般离开社办。
「啊,那个……糟了,我也得离开!我陪你去吧,赛隆!」
拉利·赫本立刻紧追在后,并花了点工夫把大衣与书包拿在手上。
于是,社办内的人数减少了两人。
* * *
赛隆在极冷的天空下奔跑着。
他没有扣上钮扣的大衣长长地垂着,在淋湿的磁砖上以相当快的速度奔驰。
拉利从后头追了过来。
两人来到校门前,此时放学尖峰期已经结束,学生们几乎都离开了。
「你瞧,那是担任宿舍助理的赛隆学长对吧?」
「是呀。那个人很擅长说明,他说的话都超容易懂的。」
两名一年级新生看到了赛隆与拉利。
「对呀——他为什么在跑步呢?」
「你不知道吗?保啰。赛隆学长每天都绕着校园跑步,锻链身体喔!」
「是喔。那么,跟他一起跑的人是?」
「是效法赛隆学长的跑步伙伴喔。不过,赛隆学长似乎比较快吧?」
「原来如此!我从以前就觉得胡立欧你很聪明呢!」
「就算夸我,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喔!不过,尽管问吧!因为我们已经是好友了!」
「喔!」
保啰与胡立欧之间孕育出了新的友情,但赛隆并没有看他们,就这样跑过校门。
赛隆越过没有任何人的圆环,在一旁仿有积雪的人行道上奔跑。学校的围墙位在左手边,在这条笔直通往市区的道路上,赛隆持续奔跑着。
「等一下,赛隆!已经不用再跑了!给我停下来!」
拉利在后方大喊。
「……」
赛隆终于停下了失控的双脚。
「呼……呼……」
他脸上流着汗,气喘吁吁地呼出白色的气,并将手撑在膝盖上。
拉利站在赛隆身旁,用大衣的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你的速度变得相当快喔,而且也培养出耐力了。」
拉利走到赛隆面前。赛隆依然低着头,拉利则从下方看着他。
赛隆的表情非常不可思议。
虽然与往常一样冷淡,但唯独眼神很空洞。
这张人工制品般的表情宛如嵌入了灰色弹珠的人偶。赛隆没有哭泣。
「嗯……」
拉利抬起头,用左手轻轻拍了赛隆的背部,并以平日的语调问:
「那么——要去买什么?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
赛隆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回答拉利:
「时光机……」
「我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卖耶。我们倒不如去喝汤吧。你应该知道商店街的汤品专卖店吧。」
拉利推着赛隆的背往前走。赛隆把披在身上的大衣前面扣好,从大衣的口袋拿出手套戴上。
两人走在边缘残留着积雪的潮湿人行道上,沉默了一会儿。
「我本来打算要说的……」
不久赛隆望着前方嘟哝着。由于人行道的前后没有任何人,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嗯?啊——」
「在大家面前我说不出口。所以在这之后,我想设法找到两人独处的机会,清楚告诉她……我真的认为这么做就能改变现状……」
「好了好了。突然听到那种话,当然会无法思考呀。」
拉利怨恨地仰望天空。云依旧移动得很快。
「算了啦,赛隆。事情都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了。你可别恨珍——不对,那名新社员喔。」
「我当然不会恨他,错在于我。始终不肯说出口,优柔寡断过日子的我是罪魁祸首。因此,变成这样是我自己的错,解决这件事也是我自己的责任。」
「很好喔!态度很积极嘛!」
「不过,被她讨厌了。已经不行了,结束了。」
赛隆依旧面无表情,酝酿出让人很想哭的气氛。拉利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