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然是说好的事情,只要我能赶得上,我一定会去的。”
“爪兵君,不要勉强自己哟。”
“嗯,那么学校里见,再见。”
挂了电话的爪兵“呼……”地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麻烦多多,但爪兵也很享受在和歌山高中的生活,特别是那种被别人当成好人的感觉,很令他愉快。
爪兵认为,失衡的人生是无趣的。战场自然有战场的乐趣,但一旦习惯了的话也就毫无刺激可言了。无趣的日常生活正是给异常状况加味的香辛料。
爪兵注意到身边的安娜特里脸上浮起了清爽的笑容。
“干什么呀……有意见吗?”
“我觉得,如果一直保持像刚才那样稳重的样子的好会更好……”
“烦死了……宰了你哦,安娜特丽。”
4
“……”
——岩清水雪菜在关岛旅店的大房间里读着新潮文库出版、藤泽周平著的《用心棒日月抄》。这本读几次都不会嫌厌的爱书,现在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大迫正在全力寻找谦吾和彩离的去向,雪菜除了等待结果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就连焦急和烦躁都得压抑下去。总之,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却又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一本正经地读书反而令心神更为不宁,雪菜便拿出了携带用的将棋在桌子上摆起来。对雪菜来说,摆残局这种事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身体自然而然地记住了。她半自动地摆着棋子,就算意识却不在棋上,也能够进行粗糙的对局。
她打开将棋的残局问题集,挑了个很简单的棋局。就算是曾经破过的残局也没关系,步数很多的长局就更好了,毕竟是为了打发时间。
而就在这时,同在房间里的布施七湖向她搭话道。
“那、那个……”
在与谦吾以外的人说话的时候,七湖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那大概是她离开自己的双亲,过着社会边缘化生活所造成的影响吧。
“什么事?”
“将棋……要不要和我下一局?”
“你会下吗?”
“将棋也是数学性的东西……是我擅长的领域……”
“原来如此。”
雪菜和七湖开始了将棋的对弈。雪菜走飞车(向左翼移动),七湖则用最少的步数与之对抗。
只下了几手,雪菜便意识到七湖是个狠角色。
要是换做平时的话,雪菜肯定会因为强敌的登场和兴奋不已吧。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谦吾和彩离的事情。摆残局也就罢了,跟人对局的话无论如何思考都会变得混乱起来,棋步也渐渐乱起来。
“你生我的气吗……?”
七湖一边走着棋一边说道。
雪菜深吸了一口气,用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七湖。
“如果,是布施小姐的失误导致他们被抓的话,那我肯定会生气。”
“……”
“不过这次并不是那样。谦吾和彩离都是为了让你逃走而选择与敌人战斗的。——战斗,战败,这就是全部。我要是因此归咎于你,就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岩清水小姐……”
不被感情驱使,总是做出最公正的判断,绝不容忍卑劣的行径,既不迁怒于他人也不给自己寻找借口。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真是岩清水雪菜从小就被称作“汉女大姐”的原因所在。
“之前,我被谦吾救了。所以这次要换我救他。”
“……岩清水小姐和谦吾,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青梅竹马、同班同学、队友……大概就这样了吧。”
“哼~”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
“大迫啦,你们把上到这边的大房间来,准备已经就绪了。”
雪菜和七湖走进男士们的大房间,看到了身上到处缠着绷带的赛鲁玖。
“赛鲁玖……已经不要紧了吗?”
“嗯,急救做得很到位……总算是挺过来了呐。”
在失去谦吾和彩离的现在,最大的战力便非赛鲁玖莫属了。要是连他也不在的话,就出作战什么的根本想都甭想。
这时,雪菜注意到除了大迫和赛鲁玖,房间里还一个海神学院的相关人士。
“不管怎么说,前锋不够嘛,所以只好叫学园那边派援兵来了。”
那个“援兵”穿着战术背心,头戴贝雷帽,一副特种兵得打扮。身高接近一米九。下巴上留着些胡渣,脸上有两道刃物留下的伤疤。他的模样令人联想到年轻时的阿诺德·施瓦辛格。
“我是特进班的林力也。”猛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谦吾和彩离既是优秀的后辈也是不可多得的竞争对手,我很高兴能够能参加他们的就出作战。”
雪菜并不是第一次与这个人见面。林是海神学院引以为傲的强豪社团·军队格斗技研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