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压抑住,拼命地思考着——怎样做才能够救出彩离?
谦吾的视线左右游走。虽然身体被拘束了,但头还是能转动的。透过窗户可以看以看到广阔的天空,时间是白天。这里应该是某个高层建筑物的上层。监禁他们两人的房间是个没有桌椅和摆设、空荡荡的办公室。出入口只有一个,但被卡片钥匙和密码并用的锁锁得牢牢的。身穿西服的四个壮汉纹丝不动地监视着俘虏。从他们夹克衫鼓起的程度就知道他们都带着手枪或者轻机枪。
这时,出入口的门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一头金发,身材微胖,身上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牛仔裤。
另一个人则是战争业界的名人,歌利亚,吉加·罗茨。
微胖的金发男一边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Blood on the Dance Floor》,一边走到了谦吾身旁。
“嘿~GENEZ里头竟然是这样的少年少女吗?”
“你是……!”
“莱恩·约翰逊,请多指教。威尔托斯的总裁就是我。”
微胖的金发难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莱恩拿着手枪。
他把枪在谦吾眼前晃动着,就像小孩子在炫耀玩具一样。
“这把枪的口径只有点22,威力很弱呢。如果不是打中脑袋或者心脏的话,八成是死不了的吧。”
瓦尔特的P22手枪。正如莱恩所说,弹仓里面塞的是0.22(英寸)口径的子弹十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出血派送哦。告诉你好了,这里是科斯塔布兰卡。”
“科斯塔布兰卡……西班牙吗!”
“是我的别墅哟。”
算然知道移动了相当长的距离,但没想到竟然会是西班牙。
——这样的话还能指望里克斯的援救吗?
话说回来,赛鲁玖是否平安无事呢?
莱恩将瓦尔特的枪口指向谦吾的右脚,扣下了扳机,谦吾右脚的脚背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一円硬币大小的弹孔,血流如注。接着他又在谦吾的左脚脚背上开了一枪。右大腿三法,左大腿三发。虽然共计八发子弹穿透了谦吾的身体,但还远不到致命伤的程度。
“呐,痛吧?很痛对吧?”
莱恩一脸愉悦地说道。
但是谦吾流着冷汗咬紧了牙关,没有漏出一丝悲鸣。而目睹这一切的彩离,也极力令自己表现出冷静的态度来。
“了不起的忍耐力啊,呀,真是了不起!”
“……还想射就射我的头吧!”
“不,那样MOTTAINAI*的事情可不能做哟~”莱恩戏谑道,只有“可惜”这个词说的是日文。“像是GENEZ黑匣子的解除密码啦,格里克斯本社的联络方法啦。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你们呢。那么,反正温吞的对话也没办法让你们开口,所以就拷问吧。先从谁开始用什么样的方式捣腾比较好呢……?”
<注:日语里“可惜”,即“勿体無い”的罗马音。>
“喂!”谦吾露出挑衅般的冷笑说道。“反正你两边都要拷问对吧,那就先从我开始吧。那女人比较顽固,放后面慢慢操比较好。就效率上来讲,从我这边开始的话绝不会亏的哟……!而且,她要是被怎么样了的话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让她看到我的惨状的话,说不定会说些什么呢。”
“虽然没有听你话的必要……算了,就按少年的要求先从他开始吧。”
“谦吾!不要!“
彩离忍不住发出了悲鸣。
“少废话!睁大眼睛看着!“
谦吾怒吼道。
莱恩向监视谦吾他们的壮男们下达了“去拿道具“的指令。男人离开房间后,不久便推着一辆推车回来了,推车上放着装满拷问用道具的架子。在那当中,不知为何还混着一瓶看起来很高价的洋酒。
莱恩从架子上拿起小型锤子。他贼兮兮地笑着,走到动弹不得的谦吾跟前蹲下身来,轻轻地挥动锤子对准了谦吾的脚趾头。
“先把全名和出身地报上来吧。”莱恩说道。
“我叫马里奥,她叫路易,京都出身。”谦吾答道。
就在谦吾露出轻蔑的笑容后,莱恩便把锤子使劲挥了下去。
锤子敲碎了脚拇指的指甲,陷进肉里,出血。脚上本来已经挨了八发点22口径的子弹,那伤口当然也很痛。但比起子弹那种“灼热”的感觉,被锤子敲碎脚趾就只有单纯的“痛”。
“唔、唔……”
到极限了,一直被压抑着的呻吟还是从谦吾的喉咙深处漏了出来。
莱恩并没有就此停手,用锤子飞快地把谦吾所有的脚趾都敲了个血肉模糊。谦吾脚下出现了一片血洼,散乱着碎裂的指甲。
“就算是专业的士兵,被这么摆弄了以后也肯定是一副更加痛苦的样子才对,年纪轻轻很不、不赖啊你。”
莱恩这么说着,又从架子上拿起了酒瓶。
“这是俄罗斯产的超高级伏特加,酒精度数在40度左右吧。这可是很奢侈的疼痛哟,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