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说呐,雪菜也好彩离也好,她们可都是很拼命地——”
虽然争论还没有结束,但会场里有了动静。
弗兰西斯卡悄悄地离开了会场,去了可以看到中庭的阳台。
“不好意思这话题得先搁一搁了,赛鲁玖,会场里就拜托你了。”
谦吾说罢便跟了上去。正好,他这么想。谦吾之所以把会场交给赛鲁玖,是因为他有些话想要跟弗兰西斯卡说。
谦吾追着公女来到了阳台上。阳台上摆着白色的桌椅。弗兰西斯卡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她悄悄地叹着气。威尔特海姆城上方盘旋着的无人侦察机,这里依旧属于被监视的范围,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狙击。
“累了吗?”
对着那样的弗兰西斯卡,谦吾搭话道。
“我的护卫不是赛鲁玖先生吗?”
“他现在正看着会场。顺带一提,跟着凉羽的是彩离。”
“是吗……真抱歉,你们的工作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了,还要陪着我参加这种舞会……”
弗朗西斯卡渐渐低下了头,她的歉意是发自内心的。
“表面上看来‘什么都没发生’,这样就行了。”
“你,真的和凉羽很像啊。”
“……”
弗兰西斯卡的话令谦吾脸色一变。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谦吾立刻摆回了平常那张毫无破绽可言的佣兵脸。
“……很像吗,我和我妹妹……”
“在讲究逻辑、聪明睿智这点上兄妹俩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觉得我妹妹比我聪明多了……总之,谢谢您的称赞。”
“我听说你们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兄妹……”
一阵阵夜风拂过阳台,弗兰西斯卡的晚礼服和长发随之飘然起舞。
“妹妹只身远赴他乡任职,觉得挂心吗?”
“一直都很挂心。”
“……对我作何感想?”像是在刺探着什么似的,弗兰西斯卡如此问道。
“此话怎讲?”
“做我这种人的家庭教师,无论如何都会被卷入各种麻烦里去。说实话,这次也给她添了大麻烦……”
“原来如此,是这个意思吗……我倒觉得这不算什么。”
“啊啦……意想不到的回答啊。”
“当然,担心是很担心啦。身为世界级VIP的家庭教师,风险和压力肯定也会接踵而至。但是,我妹妹似乎是心甘情愿地接受着一切的,她对家庭教师这份工作充满了自豪感。再说,凉羽并不只是把公女大人当作单纯的雇主来看待。凉羽看着公女大人的眼神,是面对挚友的眼神。”
“凉羽……”
听了谦吾的话,弗兰西斯卡的双眸微微湿润了。
“……虽然一直想着要去保护妹妹,但对家人的工作指指点点实在是有点不成体统。”
“你是在真正意义上信赖着自己的妹妹呢。”
“……因为是相依为命的兄妹啊。”
“出任外务大臣的父亲呢?”
谦吾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那个人……不配被叫做父亲。”
“看来你们吃了不少苦啊……”
“跟公女大人比起来差远了。”
“……你的同伴被掳走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
“岩清水雪菜……她也是格里克斯的一员……”谦吾咬着牙挤出话来。“就算冒着被拷问或者战死的风险,也必须要在‘战场’上存活下来,我们就是这样的人种。
“……”
沉默持续一会儿。谦吾稍微回想起了自己刚刚当上佣兵时的事情。与妹妹分别,无家可归,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选择变强。成为独当一面的少年兵之后,终于获得了在格里克斯生存下去的权利。
“……话说回来,有件事情我很在意。”谦吾改变了话题,向弗兰西斯卡问道。“……在日本的高速公路上发生战斗的时候,我们的箱车在公女大人眼前爆炸了。是在那之后的事情。”
“啊……”
弗兰西卡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那个时候公女大人会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呢?”
格里克斯的箱车熊熊地燃烧着。被切成两半的豪华轿车——大声呼喊着的米利安。明明已经是在生死一线的关头,弗兰西斯卡却只是盯着火焰,像个人偶一般纹丝不动。
“看到那大火……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母亲的死。”
弗兰西斯卡低声私语般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谦吾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太糊涂了。
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事前度过的资料上去是这么写着。
弗兰西斯卡的母亲死在恐怖分子的炸弹之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