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都是破天荒的行为,她怎么可能会怪怪地下将棋呢?
我看着将棋盘上无数散乱的将棋,大概可以推敲出接下来水无要做些什么。
「……原来如此,你打算把将棋丢在不可能动弹的我身上来玩啊?」
嗯嗯,这根从楼梯上摔下来相比,根本不足畏惧,不过,那些真的是将棋吗?
心里如此想着的我,摆出了防御姿势,水无则是提出了疑问:
「萌萌太,你在说什么啊?」
自己一看,水无已经开始排起了将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同时我注意到,如果是为了随便把将棋丢在我身上,水无现在排将棋的方式也太认真了吧。
这时,我讲出了刚刚有想到,但因为觉得太恐怖而没有继续想下去的游戏内容——
「水无,你该不会想要叫我吃掉这些将棋吧?那样就不算是游戏,已经叫做是虐待了耶。」
「萌萌太,我就问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
水无皱着眉头看着我。
「听好喽,我们现在要下将棋。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些将棋,我说是将棋就是将棋,把妻子摆在将棋盘上对战,就是很普通的比赛啊。」
「我知道了,我的棋子只有步兵而已吧?而且还不能将军,对吧?」
「我才不会那么坏心眼呢!」
「那,该不会是你一次可以移动两个棋子之类的吧?」
「……」
我本来还在想说她怎么没有反驳,仔细一看,水无的脸上冒出青筋,看来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相对地,我还有点半信半疑,紧接着提出这种问题——
「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玩真的将棋吧?」
结果,水无沉默地点点头。
「……为什么突然想要玩将棋呢?」
「……因为小月不知道将棋怎么玩,所以我一直都是自己跟自己玩,很无聊耶。」
「……原来如此。」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沉重。这么说来,我刚刚的发言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过,把我拖来这里之前,水无也没有确认过我是不是真的会将棋啊。这一点还真的很像是她会做的事情耶。嗯嗯,最起码,每个棋子该怎么走,我还算知道啦。
相较之下,如果水无能够自己跟自己对弈的话,表示她应该很强嘛?
「如果自己跟自己玩的话,我每次都为了到底要让左手赢还是右手赢而感到困扰呢?」
原来她只是个笨蛋。
「那、那的确是个难题呢。」
「对吧!我想说只要会玩将棋的话,别人应该就会觉得我看起来很聪明,所以买了相关书籍然后熟读,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展现那些技巧呢!」
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开始玩将棋的啊?这个想法本身就超蠢的呢!
……就这样。
我们从午休时间开始下将棋,但只有水无一个人兴致高昂,很快地,就要放学了。
途中即使铃声响起,水无也无动于衷。就算上课了她也不放我走,到底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啊,就在我觉得烦的时候,居然就快要放学了。
顺带一提,我们一开始下将棋的时候,赤星学妹就拿出便当来吃(会乖乖说「我要开动了」的这个部分就算了,吃个章鱼小香肠或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时也要一一道歉,我就觉得挺在意
的),吃完便当后,她便走到我们身边乖乖地看我们下将棋。直到上课前五分钟,预备铃响起时她才回去教室。以一个学生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是有够弱耶……
这是对战无数次之后我的感想。
呃呃,我不是说我自己有多厉害,但跟个外行一样的我都看得出来水无很弱,这样的话,完全不懂规则的赤星学妹说不定还比较强耶。
因为水无实在是自爆太多次了。
而且如果她自爆是因为让王将直接进攻我的阵地,那我还能够理解,毕竟这很像是水无会做的事,整体依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也算是一种很有趣的战法。
但水无还比这更弱。
她以惊人的速度不停地发生二步的情形。(译注:在将棋中,将两个未升级的己方步兵置于同一纵路是为「二步」,这是违规的)
「……啊。」
我一指出水无有二步的情形,她便马上低头看着棋盘,发出这样「啊」的一声,而且,就算我说「刚刚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吧」,她也会很顽固地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水无看来是真的觉得很懊恼。
好几次都因为水无二步而获胜的我,心想反正水无一定会要求下到自己赢为止,因此我接下来便小心地不让步兵被夺(虽然我也可以故意让玉将进攻而输,但这样水无应该不会接受吧)
,因为,不管水无再怎么想要二步,只要没有我的步兵,以物理上的情形来说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也是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