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游荡到哪儿去了。原本还纳闷那老狐狸直接找咱们不就得了,何必绕这么大圈子——但见如今这情况,想必也是逼不得已吧。」
由此可见,形势的确不妙。
看来是和只右卫门有关,林藏喃喃说道。
「这还无从判明。」
「否则那只老狐狸哪会有所行动?正因如此……」
话及至此,林藏又闭上了嘴。
「我曾叫棠庵那老头子上阎魔屋一趟,或许是到那儿去了——」
不对。若是门也没关,窗也没阖,想必他已——
看来辰五郎与阿缟已惨遭不测,又市说道。
「惨遭不测——难、难道是教谁给杀了?」
「不无可能。」
喂,阿又——林藏突然朝又市肩头猛然一抓。
「你这是做什么?」
「真的么?真的教人给杀了?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谁把大伙儿都给杀了?」
我哪知道?又市怒喊,使劲甩开了林藏的手。
「你这是在慌个什么劲儿?早就该知道这对手有多不好惹。是谁老在嘲笑我想太多、胆子太小、又蠢又笨来着?喂,姓林的,上回那桩差事可是你筹划的,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无须忧心的又是谁来着?不就是你自己么?同伙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我还想向你打听哩。」
好好,我知错了,林藏怒喊道:
「正因知错了——这下才着急呀。」
「焦急?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该想想如何因应才成。」
这我当然知道。林藏气得再次别过身去。
破舟在水上晃了一晃。
「我说阿又呀。」
「又怎了?你不大对劲哩,林藏。」
「阿睦她——」
阿睦她也不见踪影哩。林藏喃喃说道。
「阿睦也不见踪影?」
又市惊呼道:
「喂,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儿女情长?难不成你们小俩口吵架了?」
哪有什么架好吵?林藏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怎么了?或许那丑巴怪大概又喝醉了,大白天就睡得毫无知觉。反正这下太阳都要下山,想必她也差不多要出来露个脸了。」
「绝无可能。在长屋也没找着她,所有她可能现身的地方,我都找过一回了。」
「那么,或许是躲哪儿逍遥去了。说不定是色诱了哪个大爷员外,或是捡到了大笔银两——」
不对,林藏低声打断了又市的胡言乱语。
「傻子,是哪儿不对了?你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头了?阿睦和咱们的差事八竿子打不着,和阎魔屋也毫无关系,就连阎魔屋的布帘都没钻进去过哩。」
不对,林藏再次否定道:
「我曾邀阿睦参与过——吴服屋那回的局。」
「邀她参与过——?」
「当、当然没向她告知原因。那姑娘对咱们的目的浑然不知,就连损料屋的事儿也没让她知道,当然也不知自己扮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因此我才……」
你这傻子,又市厉声怒斥道:
「可知道你干了什么傻事?」
「我不过是——生怕自己只身进入吴服屋过于突兀,以为找个女人家作伴较不引人侧目,才邀她一同进了店里。」
「阿睦就这么露了脸?」
没错。话毕,林藏丧气地垂下了头,朝舟上一蹲。
破舟再次晃动。
又市望向船头。
只见黝暗的水面也随之晃动。
「阿睦她——」
或许也同样惨遭不测,林藏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道。
不都说还不知道了?又市益发耐不住性子地怒斥道。
「又市呀,我又犯了同样的错。对不?」
「给我闭嘴。少给我唠唠叨叨的。」
对么?又市,林藏高声喊道:
「我是不是又害死了一个自己钟意的姑娘?是不是呀,又市?」
「别再嚷嚷了好不好?」
又市将腐朽的缆绳一把抛入河中。
抛得虽带劲,却没在水上溅起多大声响。只见缆绳迅速没入水中。
「我可是真心的。」
林藏开始喃喃自语:
「唉——起初是没多认真,也没什么打算。但阿又呀,或许钝得像颗石头的你从未察觉,其实阿睦她——」
对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