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无巨猫存在。」
「的确如此,但——」
——这老头儿究竟想说些什么?
「不过,鼠辈完全无从确认其是否存在。而虽未查证,既听闻其存在之说,便心生畏惧,方自愿上山赴死。诚如先生所言,这的确是白白牺牲,但似乎有着某些非如此不可的理由,故也无从杜绝。只是不论此说是虚是实,世间应无猫王,即便存在,亦不过是只猫而已。若能将这点告知群鼠——至少便无须再有同类白白牺牲。先生说是不是?」
「话是没错——」
「况且,亦应告知鼠亦能噬猫。即便不常发生,双方本就有如此均衡。此话可对?」
一点也没错。
「然而——这该怎么做?该如何才能……?」
鼠辈心生畏惧,乃因无从窥得猫王真貌使然,棠庵说道:
「只消循线查出鼠辈无从反噬之因——或许便能使猫王原形毕露。」
让只右卫门原形毕露——
「老夫认为——倘能揭露其真貌,便可以计制之。」
「真貌——」
「先生平日常言——凡事均可能毋须牺牲人命,便得以收拾。天真反而是好事儿。唯有天真之人,方能不计强弱、尊卑,亦知身分、立场、血缘什么的……」
尽是狗屁,棠庵罕见地口吐粗言总结道。
「有道理。」
老夫竟说了粗话,老翁说道:
「真是有失士大夫身段。惭愧呀,惭愧。」
我这就告辞了,又市望向低头的棠庵,唐突地说道。
「先生上哪去?」
「我也想向那御行讨几张妖怪纸札。」
噢,棠庵惊讶地抬起头来,一张皱纹满布的脸为之扭曲。
「老头子,林藏若是来了——可否代我转告那御行的妖怪纸札一事?此外,若有事上阎魔屋,务必警告大总管留心自身安危。」
老夫会代为转达,棠庵回道。
这是又市听到久濑棠庵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贰】
原来你人在这儿呀,又市,自桥梁间探出头来的削挂贩子林藏说道。
你又上哪去了?又市反问道。林藏以敏捷身手跨过栏杆,手抓桥缘跃至桥下,迅速走向又市所藏身的破舟。
「不过是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瞧你这是在卖什么关子?可去找过棠庵那老头子?」
「找过。还不是为了找你。不过——他人不在。」
「什么?那老头子不在?」
「没错。见他门也没关,窗也没阖,我便进屋内等候半刻,但见他迟迟不归,我也就待不住了——」
难道老头子他——
去过阎魔屋么?又市问道。没去,林藏旋即回答:
「应该说,去不得。」
「去不得——?」
又市——林藏低声蜕道:
「看来果然教你给料中了。」
「料中了什么?」
林藏别开头,手伫着布满青苔的石墙回道:
「就是上回吴服屋那件事儿。看来那果然不是桩普通的争执。总感觉——我似乎教人给跟踪了。」
「什么?你这混帐东西。」
甭操心,已教我给甩开了,林藏抬起头,改以急促的口吻说道:
「但千万别走进阎魔屋。看来——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你这家伙,叫人别接近,自己却去了?」
「我仅躲在远处窥探。那儿台面上的生意颇为兴隆,今儿个却连一个客人也没有。你不觉得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
辰五郎与阿缟也都不见人影,林藏继续说道:
「看得我直觉苗头不对,所以即使都到了浅草,也没去拜访长耳那老家伙,就连鸟见大爷也联系不上,这下只得试着找你——你又是如何?该不会也是嗅到苗头不对,才且躲且逃吧?」
「我在找一个御行。」
那是什么东西——林藏惊讶地回过头来问道。看来他也没听说过这门行业。
可说是一种四处游荡的和尚罢,又市答道。
「原来是乞丐。你找这种人做什么?」
「虽无证据,但这御行——似乎是大圾那只老狐狸差来找咱们的。」
老狐狸?林藏瞠目惊呼:
「仁藏老大找咱们做什么?」
我哪知道?又市粗鲁地回答道:
「但那御行怎么也找不着,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