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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请容老夫解释。
——此疾随伤发作。负伤不过是个契机。
——真正病因,乃暗藏内心深处、连一己也不察之恶念。
——若真如老夫人所言,此妇纯属清白,未犯杀害娃儿之罪。
——碰上这两人勒索,对未犯之罪,理应一笑置之。
——但此妇却依两人所言支付银两。
——即便并非真凶。
——或许内心深处亦曾怀凌虐、杀害继子之念。
——即便仅是微乎其微——
仍算是有此纠结。
故于此妇心底,杀害继子一事,可谓形同事实。
误会,误会!阿清激动地辩解道。
老身这媳妇儿是清白的,老身这媳妇儿是清白的——
绝无此事。老身这媳妇儿绝无可能犯罪。
错不了,必是如此,棠庵厉声说道:
——有罪无罪,已不容辩驳。
——此伤业已化为头脑唇,即是明证。
阿清不知所措地望向志方。志方则是一脸苦闷地颔首肯定。毕竟志方也瞧见了那一开一阖的伤口——也就是那骗孩儿的道具。
患此病者,必是苦痛难当,棠庵说道:
必将经历剧烈痛楚。
任由心中另一自我严词苛责。
欲治此病——
唯有消去纠结一途,棠庵说道。
闻言,原本一脸惊惶的阿清先是沉思半晌,接着便端正了坐姿。
看来老身也只能吐实了,阿清两眼毅然凝视着阿缝说道。
在众目睽睽下。
阿清两眼凝视着阿缝。
阿缝,阿清朝自己的媳妇儿喊道:
若汝心中真有纠结,原因必是——
老妇正襟危坐地说道:
——杀害正太郎之真凶,实为老身。
话才说完。
阿缝突然高声呐喊,一把推开棠庵,站起身来。
接下来——
「老实说,我这蠢货完全想不出该如何迫使真凶吐实。还真多亏那老头帮了大忙。」
「那老学究还真是个天生戏子。有时根本看不出他是作戏还是认真。」
角助笑道。
的确是如此。
阿缝起身时,棠庵以手朝其额上一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假伤连同绷带一并剥除。活像演了闹剧一场,这骇人奇病头脑唇,瞬间便宣告痊愈。
「不过。」
角助两手抱胸地纳闷道:
「我还是参不透。阿缝夫人一身清白,未犯任何罪业,她本人理应比谁都要清楚。即便如此,为自己没犯的罪遭人勒索——为何还要支付银两打发?」
「这……」
「我稍稍想了想,或许阿缝夫人早已发现婆婆实为真凶。只消稍加厘清,便知下女仆佣们压根儿办不到这种事儿,自然就属婆婆最是可疑。为何知情后仍刻意包庇,甚至甘心揽下不实之冤——」
「我倒认为——或许并非如此。」
这点的确教人纳闷。
「说不定这女人,本身就是个二口女。」
此言何意?角助蹙眉问道。
「或许这女人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确藏有某些个灰暗、污秽的念头。」
「灰暗、污秽的念头——?」
「之所以应勒索支付银两,或许是相信自己亦有可能有此犯行。眼见两名恶棍如此指控,到头来——这女人在不知不觉间,错觉行凶者的确可能是自己。」
「不知不觉间如此错觉——?」
人真可能这么傻?嘴还来不及阖上——
「不,的确有此可能。」
角助接着又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总而言之,虽然难以相信人可能错乱到分不清自己是否曾下毒手的地步——但若是发现即便自己做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可就真的难说了。愈是对娃儿的死心怀愧疚,遇上不实之冤的勒索,便愈是难以拒绝——或许阿缝夫人的心境,便是这般。」
有理,又市说道:
「勒索之徒的贪婪永无止境。一旦乖乖支付,往后就什么道理也说不通了。先给了银两,再辩驳自己并未犯罪,谁要相信?」
「当然没人要相信。想必——阿缝夫人也未作任何辩驳。」
「阿缝夫人虽是个开朗认真的妇人,但人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