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屋吧?」
「是另一个藏身处,救你的是这些魔法师,不是我们。」
奎里德一行人找到另一处空屋后,只搬了塔布过来。他们替其他解除诅咒的百疾兵挂上赛革特之钢,暂时放在路旁。一旦守备队醒过来,应该就会照顾他们了。
「魔法师?他们是魔法师……?」
「他们解开了你身上的诅咒。你现在觉得如何?还记得『银色天女』军的事吗?」
「竟然问我记不记得?你在胡说些什么!天女大人她……」
塔布话说到一半突然变得迟疑。「天女大人……奇怪,怎么会这样……之前我到底……」
他一脸慌张,确认似的摸遍自己全身,擦了擦额头。奎里德将话题一变。
「冷静点!你本来是百疾的士兵,现在不是。你的脓血与斑都除掉了,已经不是百疾。」
塔布的恐惧稍缓,总算点了点头。「我已经……不是百疾了……」
「我们也不是百疾,不需要再为『银色天女』大人卖命了,没错吧?」
「……没有错……」讶异于自己变化的塔布,缓缓道出自己的遭遇。他说自己是戍守沃尔峡谷要塞的小队长,被成群的百疾攻击,才会成为他们的同伴。
「到底是为什么呢……那好像不是我的事。虽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却觉得那是别人的人生……」
正如奎里德所预料,塔布对于百疾军的主要部队相当了解。
「指挥主部队的据说是一名骑士,告诉我们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可是,」塔布指着奎里德的锁子甲,「他穿的锁子甲上也有跟这一模一样的徽章。」
奎里德与阿札破互看了一眼,暗暗咬牙。塔布指的是「卡尔加」的徽章,再加上他所形容的外貌身形都指向吉尔达·雷。原本的怀疑如今成了笃定。
「你们是帝国军的人……?」原本身为帝国军人的塔布轻易相信了这一点。
「嗯。我们正打算终止这场战争。你有回到百疾主军队的方法吗?」
塔布摇了摇头。「我们搭的疾风船只能到达苏贾瓦,回不去了。天女大人……她只命令我们到死都要作战增加同伴。」塔布说出天女这个字眼时,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似乎还不习惯那么强烈的忠诚竟在片刻消失了。
「也就是叫你们去送死喽?你不觉得这天女太狠了吗?」
阿札破批评完,塔布似乎才恍然正视这个事实,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没想过……那是因为你们不曾见过天女大人……」
「那么,我们就去见她吧。」圣德基尼家的魔法师静静地说道。
向来对魔法师没好感的阿札破说道:「怎么去?外壕上的海军那么多,连只蚂蚁都钻不出去。」
「诺西克。」
最年轻的魔法师咏唱了某种咒文。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晕化成包围他自己、奎里德与阿札破的球体。
「哇!」
阿札破与塔布同声惊叫。三人的双脚离开地面,身体随着光球飘浮在空中。奎里德想起他曾在「赤砦」看过相同的球体包围雪芙儿飞行。年长的魔法师开口:「诺西克的咒文可以飞越河川上方。我托亚能在沼泽地上制造通道,这位索金可以保护我们不遭受炮击。」
「我……我不想回去!只要见到天女大人,我又会……」塔布露出恐惧的神色。
「好吧。你回帝国军去向他们报告有关百疾的事。不过关于我们作战的事则要保密。」
奎里德又命令库比亚多与塔欧。「你们两个去通知雪芙儿他们这件事,把他们带出来。」
「只剩你跟阿札破队长两个人不要紧吗,奎里德?」
库比亚多狂妄地说完,就被塔欧一把揪住脖子。
「唔,到了那里就见真章了,毕竟我得跟吉尔达·雷做个了断。」
毕竟带他来里沃的人是我,奎里德在心里补充说着。阿札破似乎想要赶跑奎里德的不安似的笑道:「参谋长既然说要『见真章』,那肯定有缜密的计划了。」
天就快要亮了。奎里德一行五人与库比亚多二人分别后,离开空屋前往与河口相反方向的街道西边。据说百疾兵一到了天亮大抵都会回自己的阵营。他们得抓准这个时机混入。
苏贾瓦川上游处的帝国海军舰队也排列得水泄不通,连蚂蚁爬出去的空隙都没有。炮击的声音逐渐远离,因为百疾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走吧。」
魔法师一行人毫不犹豫地行动了。诺西克在楼阁后方做了一个光球包围众人,缓缓地朝河川上飘出去。宛如在水面上滑行般逐渐靠近驱逐舰的舷侧。
「这不是会被看得一清二楚吗?」阿札破慌张地说。
「无妨,我已经施下遮蔽咒文了。」五官端正的诺西克微笑道。
驱逐舰上的水兵们什么都没发现,因硝烟而脏污的脸显得疲惫,依旧在甲板上奔走搬运弹药。经过彻夜的迎战,甲板长发号施令的声音,以及信号兵警戒的叫声都极为沙哑,显然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好几个晚上了。很快,百疾军的一发炮弹就打中了离一行人极近的驱逐舰,舷侧爆裂,炮兵也被炸飞。索金咏唱咒文,熄灭甲板上蔓延开来的火焰。只是那些大声哀嚎鲜血直流的士兵们,他们既不能救也不能闭眼不看,只能眼睁睁地经过他们。回头看向北边,只见舰队的大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