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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虽名为圣地,但药王树也已经枯萎了吧?因为远在八百年前,那名初代圣德基尼皇爵移植它而……」吉尔达·雷稍微有些挑衅地指着墙上的人物雕刻。
「并没有桔死!」
对方出乎意料地激动反驳道。僧侣们的表情头一遭出现了变化。吉尔达·雷也想起来,在学都的庭园里把吉尔达·雷击落水池的驾驶,也是因为他侮辱了皇爵才会动怒。
「那个时代的神明都离去了。可是我们等待着总有一天,祂们终将归来。」
托亚朗声唱起歌来:
「遥远天空下的太阳
国家平原的中央
神圣的神、桑德啊,就要降临
在天之带。奥·乌冽冽
在白色大地。奥·阿拉翁
借由连结起二者的蓝色阶梯……」
此时傅来了模糊的声音,古尔达·雷看向门口。发现诺西克好像把风一样站在那儿,吉尔达·雷蹙起眉。接着出现了既清楚又吵杂的声音。
「什么声音?」
托亚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我们正在把您的朋友捉回来。」
吉尔达·雷立刻警戒,修勒虽不明所以还是站起来。索金已经挡住了通往厨房的另一扇门,托亚则开始咏唱起咒文。
「今晚的住宿取消了!」
吉尔达·雷仿佛要盖过咒文的声音般宣告,并撞向诺西克。
「修勒,快逃!」
他一回头,将短剑扔向托亚与索金的方向。那两人同时大吼了些什么,短剑便在两人之间静止并落地。趁此机会,吉尔达·雷与修勒已经夺门而出。
村里的僧侣已经来到圣堂前院了。他们打算阻挡正要离开厩房的潘札与科娜兄妹的雪橇。许多的咒文交杂着,使得白蜥茫然地左右张望,因为同时受到兄妹的命令与咒文的控制,让它们的魂源紊乱。潘札拼命地扯动缰绳。
「可恶!你们这些臭和尚,快让开!」修勒大吼着引开僧侣的注意,当僧侣们朝他们看过来时,吉尔达·雷便拔出剑冲入他们与雪橇之间。
然而,僧侣们手中连个像武器的东西都没有。这点让吉尔达·雷无法拿剑攻击他们。于是他迅速缩短彼此间的距离,用刀背将他们撂倒。但就算同伴被打倒了,后方的僧侣仍毫不退缩地继续咏唱咒文。不仅如此,腹部与颈椎遭受重击的僧侣竟然在翻着白眼的状态下爬起来了。
吉尔达·雷发觉这些人无力合上的嘴巴里闪着蓝色光芒,想起自己与切尔克西打斗一事。这些僧侣也靠着那种魔法,获得了超越人类的体力。吉尔达·雷改变作战方式,击打并折断他们的脚,让他们无法动弹。
吉尔达·雷的身体在咒文的魔力牵制下,行动有如铅块般窒碍难行。可是,他以蛮力抵抗后也不至于无法反击。另一方面,修勒仿佛被看不见的网子缠住般动弹不得,被僧侣们捉住了。
「修勒!」
吉尔达·雷将修勒身旁的僧侣踢飞,拉起修勒。
「怎、怎么回事?这些家伙竟然全都是魔法师……」
倒地不起的僧侣们,就像圣堂里的僧侣们一样,全都拥有跟皇爵家的魔法师相似的外表。无论打倒多少个,相同的对手就是会一直来攻击他们两人。这种异样让吉尔达·雷也不禁毛骨悚然。
此时传来了划破黑夜般的声音,随着科娜的叫喊,白蜥与草橇冲了过来。吉尔达·雷将修勒扔上雪橇,自己也跟着上去。
「奎里德呢?」
除了这辆雪橇之外,他看不到另一辆。科娜一脸苍白,潘札则控制着缰绳要硬闯森林。
「他独自去森林里侦察了。就是那个时候,这些人……」
可是,僧侣们咏唱的咒文太过大声,白蜥的脚步也混乱起来。潘札似乎受到咒文影响,动作变得不灵活,几乎要摔下雪橇。吉尔达·雷在千钧一发之际捉住皮带将他拉回来,并且接手控制缰绳。
科娜开始高声唱歌,音量大得盖过了咒文。只有旋律与母音的歌曲,比起翱翔在沙漠上空的雄鹰啼叫更加高亢,宛如即将破除黑夜般响彻四周。这名旅途中几乎不开口的女子,纤细的喉咙竟能发出这么大的音量。白蜥们也不再迷惑,纷纷听从科娜的歌声。
可是,熊熊的火焰突然挡在他们前方。盐沼的冰雪燃烧起来,将部落团团围住。吉尔达·雷回过头,只见索金与托亚正在咏唱咒文。火焰从冰层上的许多洞穴中不断往上窜,那是僧侣们捕捉鲸鱼的洞穴。一股腐臭的气味混在火焰的臭味中,修勒大骂道:
「可恶!那些人用生命魔法腐化沼底的泥泞,再拿来烧!」
潘札表示由他来控制缰绳,吉尔达·雷便来到雪橇后方为修勒的发射台搭箭。尽管称为发射台,但沉重的基座在换橇时就已经丢弃,他只能用脚固定弓,靠双手拉动弓弦。当魔法实务局的追兵差点追上他们的时候,他都会跟修勒或奎里德两人一起拉弓,但如今他只好自己来。
「为什么、你还可以动……」修勒依旧被咒文所束缚,于是开口这么问。
「大概是这件锁子甲的效果。潘札,不要停下雪橇!」
当时为了顺利通过伊欧西卡尔的检查哨,奎里德给了他一件织入了蛇纹石石绵的锁子甲。这件能够遮挡魂源波动的甲胄,咒文恐怕对它起不了作用。
火舌舔舐着雪橇,气体与高热刺激他们的肺。疯狂想突围的雪橇,就好像激流上的小船般剧烈摇晃。吉尔达·雷费尽力气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