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让你们受到制裁……!」
没有回答。
金刚石骑士稍微推起铁盔的面罩,代替回答。
「卿忘记朕长什么样子了吗?」
「──!?!?!?」
下一刻,男子扑向金刚石骑士。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咆哮,右手握紧剑,高高举起。
连那把剑已经有一半被砍飞了都没发现。
目光狰狞、龇牙咧嘴,享受蹂躏对手的表情,根本不是人类。
站在那里的已经不是人类,仅仅是一只听信外神诱惑的秽者。
「嘎、叽啊啊啊!!」
「话先说在前头,理由不是卿一直反对朕的政策。」
结果理所当然。
「是因为卿对朕的妹妹出手了。」
那种东西敌不过金刚石骑士。
缠绕真空刀刃的宝剑轻易砍断秽者的脑袋,造成致命一击。
男子的视野于空中转了一圈,在地上弹了一、两次──动作戛然而止。
银发侍女迅速朝失去魂魄后仍旧在地面蠕动的身体挥下短剑。
因为这种生物,连让他死得光荣的必要都没有。
「……所以,」
一次、两次。她用短剑精准刺穿、凿烂心脏后,起身说道。
侍女服上一滴血都没沾到,依然是潇洒清秀的完美随从。
「就安排成他在比赛上受伤,治疗后的恢复情况不理想,伤重身亡?」
「这样会毁了那位少女的胜利。」
「那怎么办?」
「怎么?你不知道吗?」
金刚石骑士甩掉宝剑上的血,威风凛凛地将其收入剑鞘。
跟在这座王都与不死之王对峙时并无二异──明明过了那么多年。
「他以前就得了胃病,想在参加完这场比赛后隐居,将继承权让给亲人。」
「那就这样。」
银发侍女对这件事没有更多的兴趣,只要不会造成问题就好。
反正到时辛苦的是红发枢机主教,不是自己。
而且──
与邪教勾结,妨碍比赛举办,企图在王都掀起恐怖主义(Terror)的浪潮。
不仅如此,为达目的──不是因为她是王族!──那男人还想诅咒那女孩。
少女心中没有任何的慈悲可以施舍给这种人。
──可是,没办法。
政治虽然麻烦到不行,公私还是要分明。正因如此才能成立。
因为个人喜好、看对方不顺眼,索性杀光所有人──
──不就跟这家伙一样吗?
「……唉,当冒险者搞不好还比较轻松。」
她碎碎念了句,金刚石骑士坚硬的手甲的重量,从银发上传来。
她不希望头发被揉乱,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唬弄过去。
侍女摆出比平常更不开心的表情,噘起嘴巴──
「……我要离开一下,去处理这家伙的事。」
却没有拨开头上的手,而是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其上。
「你别拿出实力啊。」
「为何?」
「你把从魔穴涌出的魔神──」
她望向连尸体都融进灵素里消失不见,平凡无奇的走道。
「都一网打尽了,还不满足吗?」
「但这个机会可不常有。」
这位骑士大人却是这副德行。
他咧嘴一笑,语气轻描淡写,跟想去龙穴时一样。
「毕竟对手可是深得交易神的恩宠,带着一把铁枪的绿衣少女。」
「不是带着圣剑的勇者吗?」
「怎么可能。」
金刚石骑士对银发少女的嘲讽置若罔闻。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辛苦。
「唉……」
银发侍女露出无奈的浅笑,金刚石骑士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迈步而出。
斗技场的混乱平息了。既然如此,比赛很快就会继续举办,也必须继续举办。
因此中止比赛,岂不是正中敌人的下怀?
没道理向烧尽一切的死灰之神、邪神之流屈服。
因为,那个邪神只是在打着正义的旗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