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前辈,请跟我交换……!!」
「咦咦……?」
看见两位跑到员工休息室的少女,红发森人(Elf)惊呼出声。
暴露的皮衣、在头上摇晃的兔耳饰品,臀部装着白色的尾巴。
她正在照镜子检查仪容,奇怪的姿势刚好被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我还真是……
老实说,她觉得自己的身材没什么料,打扮成这样非常奇怪,不过这也是工作(Run)。
幸好长期共事的那位少年并无不满。
然而,侍奉至高神的冒险者脸红的原因,并不在于这身衣服。
「我不想被她看见我穿成这样啦……!」
「我倒觉得不用那么紧张哩……」
被推着走进员工休息室的另一名少女,头上有对白耳在摇晃。
没戴手套的双手和裸露在外的双腿都长满了毛,是真正的兔人。
看她轻浮地在赌场跳来跳去,红发少女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撞到客人。
────结果她全都闪开了。
虽然红发少女的资历没丰富到足以被人尊称为前辈,她对这位灵活的兔人心生佩服。
因此,她清了下嗓子,以尽量拿出前辈的风范,表现出可靠的一面。
「怎么了?刚才不是才接获指示,要你们陪着客人?」
「是没错……」
「还是跟那个男生吵架了?」
「那家伙待在后门,跟他没关系啦!」
至高神圣女抱着胳膊激动地否认,以掩饰害羞。
────记得他们是三人组。
战士、神官,兔人少女大概是斥候(Scout)或猎兵(Ranger)。她翻阅脑中的记事本。
由于只是临时工,便从边境雇用冒险者团队(Party)担任赌场的警卫。
找当地人的话很可能是客人,万一他们和其他客人勾结就麻烦了。
有时委托外地的冒险者公会派人担任警卫,并不稀奇。
────应该吧。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异类(Irregular)。红发森人微微一笑。
「那怎么了?是危险的客人?去找保镳(Enforcer)────」
「是我的朋友……!」
「……啊…………」
那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嗯,的确,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假如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来到这里,自己也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对,不只是他,换成知识神神官、那只白色野兽或其他朋友,她也会表现得形迹可疑。
现在他们在其他地方待命,所以用不着担心,不知道是否该庆幸。
「又不是奇怪的工作,在这边也能见到那位姊姊,我很开心耶。」
「是啦……捍卫赌局的公正性,也是至高神的任务,可是……」
至高神的圣女坚持,这跟收获祭上的祭神舞穿的服装不同。
「是这样咩?」
白兔少女悠哉地摇晃耳朵。
「那不重要啦,我肚子饿了。」
「兽人真的很容易饿。」
红发森人轻轻「嘿咻」一声,从镜子前面站起来。
「休息室的饼干可以吃。我代替你们出去。」
「哇!谢谢!」
「不好意思,前辈。谢谢你……!」
「别客气别客气。」
红发森人朝后辈(这样叫她们挺难为情的)挥手,离开员工休息室。
────反正我本来就差不多该到外面。
她没打算告诉她们就是了。
即使如此,要扮成兔人────为什么非得穿成这样?────前往赌场,还是需要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一踏进赌场,大量的客人就立刻往她身上看────
────是错觉,是错觉。
毕竟来这间赌场取乐的客人,八成都是来玩游戏的。
真正非得靠赌博才能维生的人,不该出现在这个上流阶级的社交场。
绅士淑女的注意力应该都放在同伴身上,就算有落单的客人,除了她以外还有好几位兔女郎。
────得抬头挺胸才行。
焦虑地东张西望,反而会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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