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色,按住喉咙,跪下来蜷缩在地上。
赤刃划过空中。彷佛刚才那一刀的重现,由上往下。刎颈的一击。
「混帐、东西……!」
半森人斥候(Scout)挡住了攻击。然而蝴蝶短刀撑不过一、两次的交锋就被弹开,身体开出一个洞。
「呜、呃……!」
你听见刀刃陷进内脏的声音,斥候吐出血块。
面对倒下的同伴,你拿起刀摆好架势。这样就两个人了。
「……!帮他们治疗!你继续专心守住前面,后方由我负责!」
堂姊迅速下达指示。你很尊敬她不会失去冷静的这部分。
因此,同伴们于后方拼命祈求治愈的神迹时,你俐落地采取行动。
「核击」的残渣灼烧肌肤,你冲上前,拿刀砍向赤刃。
手感很软。
你用在地面拖行的双脚踢散残留的灰烬,拉开距离。
退向后方的敌人在笑。你看见弥漫周围的蒸气中浮现一抹笑容。
──不妙。
「──!快闪开……!!」
女主教几乎在你举起刀的同时大喊。
你听得一清二楚。用彷佛在嘲笑人的语气念出的法术咒文。
「『温图斯(风)……流明(光)……利贝罗(解放)』!」
啊──你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疼痛及痛苦都感觉不到,只剩下空白。
声音消失,天地消灭。
你连自己是站是坐都不知道。
事实上,你只是侧倒在地上而已。
一开口,无意义的声音便随着吐息一同泄出。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来自右手的刀的触感。
你拿刀做为支撑,跟幽灵一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气息──感觉到了。
伙伴们倒在墓室的各处。
女战士像垃圾似地倒在那里,斥候一动也不动。
虫人僧侣靠着墙壁瘫坐在地,堂姊缩在旁边。
然后──你的视线对上趴在地上的女主教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我……还……能……战、斗……」
她颤抖不已,一副随时会站不住的模样,靠着天秤剑试图起身。
处境跟你差不多。你将垂在胸前的铠甲的绳子扯断,扔掉。
「可惜啊,可惜……真可惜,你的冒险到此结束了。」
眼前是红色的刀刃。那家伙在笑。这种东西如今已派不上用场。
你好不容易拿起刀,对着正面。你心想,这样有何意义?
红色刀刃是死亡的记号。你、她、堂姊、伙伴们,大家都会死。
无一例外。
每个人。
都无法从「死」手下逃离。
──既然如此。
像现在这样拿着刀,到底有何意义?
「……!」
有人在呼唤你,近似悲鸣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听见众人掷骰的声音。
接着,赤刃在你得出答案前划过,鲜血四溅。
§
昏暗的草庵。药的香气。患病女子的气味。老虎在耳边笑。
「你是个高手。」她指向你,然后指向空中。「对方也是高手。」
老虎用无神的双眼注视你。
「对方有把好剑,你手中只有钝刀。」
──那么,你怎么做?
你回答。
老虎笑了。
§
「什么……!?」
你感觉到剑自动弹起。
有种在灵光一闪的瞬间,回顾了一切的感觉。
这叫跑马灯吗?不知道。即使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倒是很明白。
你生命的大车轮,推动了你的身体。
──促使你做出闪开致命一击的动作。
清澈的刀剑碰撞声、黑衣男头一次发出的惊呼声,全都成了耳边风。
意识模糊不清,唯有紧握在手中的触感明确地存在着。
「力箭(Magic Missile)」的法术。拔刀术。二刀。跳跃。将你所持有的技术用尽后,还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