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想前往「角」的话,无论如何都得碰到四边。
等于是主动封住其中一个移动方向。瞄准该处,设置陷阱,而女神官中计了。
「啊啊…………」
她深深叹息,趴到桌上。当然有注意不要碰到棋盘。
「这游戏好难……」
「无聊吗?」
「不会!」她猛然抬头。「不会,一点都不无聊!」
没错,很难。规则单纯,却十分深奥。
不……
或许世上的游戏都该是这样。
简单却深奥,不会有绝对能获胜的方法。
那么容易就能取胜的游戏,真的好玩吗……
「如何?下一场要素素看红色吗?」
「这个嘛……」
女神官没发现女主人(Husfreya)笑咪咪地看着她,手指抵在唇上。
嗯嗯。她发出微弱的声音,思考过后,下定决心点头。
「不,可以请您继续让我当白军吗?」
「你确定?」
「是!」
女神官脸上漾起开朗的微笑,完全感觉不到有在为败北而气馁。
「我有过笼城战的经验!」
§
──话虽如此。
女神官没道理赢得了。
嗜虐神巫女负责掌管做为祭神仪式的盘上游戏(Hnefatafl),跟虔诚的地母神信徒擅长的领域不同。
更遑论今天才刚接触这个游戏的外行人,怎么可能轻易击败高手。
这可以说是对所有游戏的亵渎。
女神官操控的白军国王再度被敌军包围,无法逃离。
不过──
「原来如此……」
「啊,还有这招!?」
「真厉害……!」
「请再跟我下一局!」
她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情绪随着棋盘上的攻防战而起伏,一下后悔,一下高兴,看见新的下法则会赞叹出声。
既然是正式比赛,就不会有第二次。理所当然。
「偶还想缩这局就正素来滴,没法度。」
但担任对手的女主人(Husfreya)都苦笑着同意了──自然不成问题。
两位少女反覆在棋盘上移动棋子,发出喀喀声。
女神官下棋的方式虽然笨拙,却逐渐进步──不,是逐渐习惯了。
可惜,终究还是敌不过女主人(Husfreya)的指挥。
北方人们交头接耳,不久后终于──
「不素那边,把兵放在那附近。」
是那个脸上的伤痕还很新的男俘虏。
他的语气平静却锐利、沉重。
「咦,啊……!?」
女神官眨眨眼睛,将还没放下的棋子放回原位,盯着棋盘。
接着用手指计算格子,调查敌我方棋子的位置,「啊!」了一声。
「的确……!谢谢!」
「免客气。」
她把棋子移到另一个位置,得意地吐气。
这一手似乎下得不错,女主人(Husfreya)也「啊呀──」第一次露出困扰的表情。
不过其他一直默默观战的北方人,当然不会默不作声。
「喂,少插嘴。」
「嘿啊,种摸可以插嘴。犯规啊。」
「犯啥规?看这丫头遇到麻烦还不斗相共(帮忙)。」
脸上带伤的俘虏面不改色,双臂环胸,巨岩般的脸上浮现轻蔑的笑。
「这样还叫海湾之民(Viking)?臭卒仔。」
「你说啥……!?」
说起来,血气方刚的他们能安静到现在,应该已经算很能忍了。
转眼间。
他们一口气冲到两位少女身边,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往右边去。不,是上面。那里。不对。拿下那颗棋子。不,还不是时候。移动国王。等一下。
「甘五抠零(怎么可能)!还有那招吗!」
「说啥鬼话!」
「喂,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