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滴东西,听缩全国都变成火海哩。」
女主人(Husfreya)却并未放在心上,继续讲述往事,彷佛理所当然──确实是理所当然。
女神官吸进冰冷的空气,以驱散心中不明的黑色情绪。
「龙很可怕呢。」
「种摸讲滴跟亲眼看过一样。」
「真的亲眼看过。」
女主人(Husfreya)睁大眼睛,这可爱的模样使女神官笑了出来。
她像个要跟人分享珍藏的秘密的小孩,微微挺起胸膛说:
「很可怕,所以我吓得拔腿就逃了!」
§
仔细一想,女神官说不定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正式的港口。
跟湖畔的小码头很像。
从岸上延伸至水面的栈桥,以及系在那里的几艘船。
船的形状也跟在水之都看过的猪牙船(Gondola)相似,会这样想很正常。
「哇……」
不过──重点在于大小不同。
女神官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的「船」,是彷佛足以容纳百人的巨大猪牙舟。
容纳百人当然只是想像,实际上数十人应该就是极限……
好几根船桨整齐排列在两舷上,巨大的船桅映入眼帘,令人瞠目结舌。
船上有好几位蛮族战士,他们大声吆喝,将船划向风雪大作的海洋。
女神官想像着小孩子梦想的画面,又喃喃自语了一次「好壮观」。
「呣。」
站在旁边仔细观察船的哥布林杀手,在铁盔底下咕哝道。
「实在不简单。」
「那抹有趣吗?」
女主人(Husfreya)脸上浮现淡淡的苦笑,站在栈桥上注视那几艘船。
夜晚格外寒冷,更别说在水边,可是──
──光是能看见这个……
来到这个地方就值得了。女神官心想。
黑色船影在漆黑如墨的水面上,描绘出模糊的轮廓。
每艘船船首都刻着龙头,让人联想到海龙的巢穴。
女神官对冻僵的手指吹气,笑着回答:
「是的,非常有趣!虽然有点可惜……」
「对呀。」妖精弓手边说边关心帽子底下的耳朵。「如果没有发生战争就好了。」
没错。
完好的船比较多,不过有几艘船上面还插着箭,残留着火烧的痕迹。
不知道该不该说幸运,没有损伤严重的船只,但明显不久前才结束一场战争。
如果跟战士的旧伤一样,是经年累月的痕迹也就罢了,刚留下的损伤看了实在令人心痛。
「那个,您刚才好像是说有亲戚来──」
女神官仍在为文化冲击感到头晕,触摸倒在地上的木材。
上面的伤痕虽然还很新,若是今天留下的,稍嫌有历史了一点。
女神官感觉到他隔着铁盔瞥了自己一眼,点点头。
哥布林杀手问:
「哥布林吗?」
「你素缩欧尔克吗?」
女主人(Husfreya)面露疑惑,接着挥手笑道:
「啊呀,种摸会种摸会。欧尔克可素脑子不好使滴爱哭鬼。」
「我想也是。」
「亲戚每年都会来,不过今年来得挺早滴,伦又多。」
「喔,难怪。」
妖精弓手点头说道。若没按住帽子,她的长耳想必会上下抖动。
「那个人右手受伤了,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啊呀,你发现了?」
「咦。」
女主人(Husfreya)困扰地搔着脸颊,女神官惊讶得忍不住惊呼。
她任由冰冷的海风吹拂金发,回头望向妖精弓手。
「他受伤了吗?」
「我有闻到血腥味,而且他右手一直用外套遮住。说起来,他根本没上战场嘛。」
指出国王受伤也不太好,所以我没讲就是了。上森人说得轻描淡写。
不晓得是拜她的观察力所赐,还是该说高贵的森人通晓人情世故。
女神官无法分辨,但没发现伤患是她的疏失。
部落的居民──是叫自由民(Bondi)吗──是因为他们一副没事的样子,她才没有插手,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