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的团队来说事关重大,睡眠不足就糟了。
她听了也「是啊」点头赞同,你感觉到她站了起来。
接著是拍打衣服的声音,稻草散落一地。
「不过,我说不定有点期待哟?」
这次你没有回答,她也一语不发,回到旅馆。
那一晚──就这样结束了。
§
「呜、呜……头好痛……」
城塞都市迎来早晨。
你对走路摇摇晃晃的再从姊叹气,来到大街上。
白色雾气、清爽宁静的气氛,过没多久就会被捎来人们谈话声的风吹散吧。
刚醒来的街道杳无人烟,不久后却充满活力。
虽然大概只有这座城市看得见冒险者团队走在路上,装备晃得喀啷喀啷响的景象。
──话说回来,为何要喝成这样?
「我、我想说有『解毒』的药……」
哪能把珍贵的解毒剂用在宿醉上。
堂姊万分沮丧地垂著头,所以你决定不再多说。
仔细一想,她住在老家时,没什么跟朋友、同伴喝酒的机会。
而你们都是隔天就有可能丧命的人,这一点也无须多言。
「还好吗……?」
「嗯……没事。」
怎么看都是良家妇女的女主教却一副没事的样子,你感到意外。
她手持天秤剑小步走著,甚至还有心思担心堂姊。
不过,嗯,每个人都有过去。
「呵呵,早知道去寺院的时候多拿点药。」
老样子带著捉摸不定的笑容的女战士也一样。
你觉得跟她讲太多话也不太对,于是只有点头。
她也没有要提起昨晚事情的迹象。
明明不是多虔诚的信徒,女战士却经常出入寺院的理由,你也不知道。
然而,挑选同伴不需要身家证明。所以这样就行了吧。
「咱也听朋友说过,在喝醉的情况下睡觉,精神不会恢复。」
半森人斥候在你旁边严肃地说,他昨天也醉得很厉害。
但半森人、圃人这些种族,和凡人的身体构造不同。
「无所谓,别念错咒文就好。」
至于虫人僧侣,你知道他在咀嚼醒酒的药草。
你默默伸出手,他啧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根药草。
你接过它,同样默默递给身后的堂姊。
她愣了一下,双手拿著药草嚼起来。
「……好苦!」
所以才能醒酒。
你一语驳回她的抗议,穿过街道,走向城外。
要挑战宛如龇牙咧嘴的野兽的深渊,却喝到宿醉,未免太有勇无谋。
你们该对付的敌人是「死」,从迷宫深处向四方世界伸出魔爪的某种存在。
对于只会在地下一楼徘徊的你们而言,是无法触及的敌人,但今天起就不一样了。
今天要探索的是地下二楼。尽管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差距,可以说你们正在按部就班地缩短距离。
你努力将这一点放在心上,穿过大门,走向迷宫入口。
担任门卫的近卫骑士已经认识你们了,但她认识的冒险者肯定很多。
不过,在跟近卫骑士混熟前就没命的冒险者也很多──没错,「死」。
愈靠近迷宫,「死」的气息就愈来愈浓烈,简直像铁锈味──
「……有股血腥味。」
女主教率先喃喃说道。
声音非常平静冰冷,因此你没有立刻发现是出自她口中。
你们停下脚步,看守迷宫入口的近卫骑士纳闷地看著你们。
她的表情彷佛在说「怕了吗?」,你急忙摇手。
若你真的在害怕,你甘于接受那样的评价,但事实并非如此还被人这样看待的话,有损你们的名誉。
名誉受损即为失态,最后还得选择自我了结生命,所以你想避免这种事发生。
不过,虽说迷宫内的惨状足以用尸山血河形容,味道竟然传到了地面,代表……
「不好意思,麻烦让开点!」
这声呼喊,在连你都闻得到血腥味的时候传来。
从迷宫飞奔而出,装备晃得喀啷作响的,是熟悉的团队。
包含红发冒险者在内的队伍成员,搀扶著金刚石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