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吗?”
妖精弓手说着“真难得!”好奇得两眼发光,兴致勃勃地追问。
她竖起长耳探出身子,女神官于是露出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的表情。
“那个……其实我也不想……”
至于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不想”,暂且不论。
蜥蜴僧侣用奇怪的手势,对热闹地聊起天来的众人合掌。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那么,该处理下个问题了。
“术师兄,那张战鼓调查得如何?”
“……嗯──这个嘛。该怎么说咧……”
矿人道士独自在远处调查雪男们忘记带走的太鼓,面色凝重地摸着肚子。
“是不坏,但染的血有点多了。”
原本大概是祭器之类的吧。是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气派太鼓。
然而,如今它却埋在巨人巢穴的垃圾堆──被吃剩的尸骸中。
魔力、魔法容易受到思绪影响,与精灵有关的物品就更不用说了。
赞颂冬季的太鼓,想必得等到怨念消弭后,才能不受任何人束缚地奏出音色。
“就寄放在兔子们的村里,洗净污秽吧。”
“哎,想来应不至于如贫僧故乡那样。”
蜥蜴僧侣站到矿人道士身旁,面色庄重地望着太鼓。
战争时,为敌人及战友祈求英勇之死而敲出的壮阔音色,突然闪过脑海。
所谓战事,或许本该如斯。蜥蜴僧侣眼珠子转了一圈。
“那么,将这太鼓带回村落便大功告成,是吧?”
“但愿如此。”矿人道士捻着白胡须,答得不干不脆。
“术师兄尚有挂心之事?”
“或许是因为啮切丸不在。”矿人道士答道。
“结束得这么痛快太稀奇了,实在静不下心。”
“教人为难呐。”
蜥蜴僧侣乐得转动眼珠子,矿人道士也“是啊”愉悦地捻着胡须。
“小事,只消回村举杯庆祝一番,心情也会随之转变吧。”
“你说得对。”
在两人的守望下,女神官频频抚摸纤细白皙的后颈,不晓得在担心什么。
§
离开洞窟后,风的寒意也和缓许多,迎接一行人的是耀眼的雪光。
女神官忍不住“哇”地眯起双眼,白兔猎兵轻笑出声。
“直接看的话眼睛会痛,要用遮光器。”
他边说边伸出毛茸茸的手,拿出切开一条小缝的木板。
然后将形状类似眼镜的木板戴在眼前,用绳子绑好,妖精弓手羡慕地在一旁看着。
或许是觉得光线太亮,她一边眨着眼,一边轻戳蜥蜴僧侣巨大的身躯:
“先不管刺不刺眼,温度维持在这个程度,有没有觉得好些了?”
“毕竟,贫僧直到不久前都还在活动呐。只要血液沸腾起来,倒是不成问题。”
蜥蜴僧侣点了下头,却又用夸张滑稽的动作抖动身体。
“然而遗憾的是,只有鳞片依然畏寒。真想要一身羽毛。”
“别啊,长鳞片的。我完全无法想像你毛茸茸的样子。”
矿人道士一面灌酒,一面从旁打岔。
他将火酒递给蜥蜴僧侣,后者喝了一口,接着传给妖精弓手。
妖精弓手见状立刻长耳倒竖,瞪大眼睛:
“唉,拿走啦。就说我不要了!”
“真是,口味依旧像个小朋友。嘿,年轻的。喝吗?”
被叫到的新手战士及见习圣女,在全身无力的状态下错愕地对视。
两人不久前还在与老鼠大战,脏兮兮的脸上尽显疲态。
“那就……”
“……向您分一口好了。”
两人提心吊胆地接过酒,舔拭般啜饮,随即辣得吐出舌头。
不过,大概是身体立刻热了起来,少年少女脸上泛起淡红色。
效果显着。
矿人道士从向他道谢的见习圣女手中接回酒瓶,对妖精弓手露出坏心眼的笑容。
“……干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对纤细的长耳丫头来说,还早了一点喔。”
“要吵架的话我奉陪,酒桶!”
妖精弓手再度竖起长耳回嘴,矿人道士奸笑着当没听见。
吵吵闹闹。女神官早已习惯伙伴们一如往常的交流,咯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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