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斧头,瞪着她:
“这都听不出来?你不是森人吗?那对引以为傲的长耳是装饰品?”
“吵成那样,本来听得见也变听不见了嘛……”
“哎呀。”蜥蜴僧侣愉悦地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圈。
“发生何事暂且不提,结果应该……如两位所见。”
他说得没错。
脚步声自通往深处的通道传入安静的大厅,音量逐渐增强。
当然是四名冒险者的脚步声。
全身沾满污血,剑和棍棒分别垂挂在双手的新手战士。
在旁得意挺胸,骄傲地拿着天秤剑的见习圣女。
手持石弓频频眨眼,踩着弹跳步伐跟上的白兔猎兵。
以及走在最前面,神色坚毅地举着锡杖──脸上有道伤痕的女神官。
“怎、怎么了……冰之魔女大人呢呃……?”
“那不是没有人吗啊……”
“……听不懂。”
巨人的交头接耳声愈来愈大,女神官咬紧下唇,踏出一步。
接着努力挺起胸膛,动作有如敬神演舞般威风凛凛,摇响锡杖:
“冰之魔女──被我们打倒了……!”
得过半晌,巨人们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答案只有一个。
“唔、唔哇啊啊啊啊啊!?”
“完蛋啦啊!所以我才说下山不会有好事!”
“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
混乱与逃亡。
巨人们将珍贵的太鼓及其他杂物统统扔掉,一溜烟冲向洞窟入口。
冒险者们互看一眼,犹豫是否该继续追击。
妖精弓手的箭仍架在弦上,矿人道士也拿出投石索。
“不……不用了。”
制止他们的,是女神官的一句话。
她看着“咚咚咚”朝洞窟外逃逸的巨人的背影,松了口气。
“这样好吗?”率先跑到她身边的妖精弓手,纳闷地歪过头。
森人纤细的指尖像在担心她似的,抚上女神官的脸颊,她痒得眯起眼。
“那些家伙逃掉了耶……”
“是的。”
女神官轻轻点头,腼腆一笑。
“因为他们,不是哥布林。”
听见这句话,妖精弓手紧皱眉头叹息出声,接着轻笑道:
“……是啊,他们不是哥布林。”
没错。
战争落幕,冰之魔女的威胁退去,漫长的冬天即将结束。
兔人的村落得到救赎。
“既然已取得胜利,便用不着再强求其他。”
从高处传来的声音,对默默凝视空荡大厅的白兔猎兵说。
他晃着耳朵抬头,魁梧的蜥蜴僧侣映入眼帘。蜥蜴僧侣吐着舌,庄重地说:
“尽管心脏未被你吞入腹中……猎兵兄的血脉有多么强大,确实得到了证明。”
嗯。白兔猎兵点头。父亲死了。自己赢了。从父亲身上继承的血脉存在于此。
他并不清楚蜥蜴人的信仰,但能体会这个行为所象征的崇高意义。
传承到自己这代的血脉,全是有价值的。
“……意思是,我爸爸也很厉害啰。”
“大概吧。”
新手战士说,抱怨着“好累喔”扔掉剑和棍棒,躺到地上。
“真是,难看死了。”见习圣女用锡杖的柄戳他,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她咚一声瘫坐在地,白兔猎兵于是说着“我肚子也饿扁了!”坐到旁边。
“有蔬菜干,你们要吃吗?”
“要!”
“嗯,我也……!”
不晓得该说他们松懈,还是放松下来了,少年少女取出水筒漱口后便吃起干粮。
本来应该要继续保持戒心才对,不过──……蜥蜴僧侣眯眼看着这幅景象,点了点头。
“那么,神官小姐经历了何等激战?”
他转动长脖子询问女神官,后者害羞地搔着有一道浅伤的脸颊。
“呃,没有啦。我没做什么……都是因为有大家的帮助。”
“可是!”见习圣女吞下红萝卜干,大喊。“那招‘小愈’好厉害喔!”
“咦,你用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