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况还是冒险者!
矿人道士四面八方都被森人包围,追问各种冒险事迹,让他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森人的酒对矿人而言本来就已经太淡,这样实在喝不醉。
他终于发出哀号,高高举起粗短的双手。
「喂~长鳞片的!好歹来帮点忙啊!」
至于他叫到的蜥蜴僧侣,则坐在宴会厅角落,吃得啧啧赞叹。
把蒸虫子啃个精光,大口喝著葡萄酒,抓起柳橙果实一口吞下。
张开大颚的豪迈吃相,让几名森人妇女惊讶得睁圆了眼。
「诸位莫怪,贫僧虽非草食,但也不是什么都──喔,术师兄,怎么啦?」
「我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这些家伙!」
「待贫僧瞧瞧。」
蜥蜴僧侣终于起身,慢条斯理地从森人间穿梭而过,赶去救援。
他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往森人与矿人围坐的圈子里重重一坐,张开双颚说了声「好吧」。
「既然如此,各位森人朋友啊。要不要听听我蜥蜴人一族的强者黑鳞•暴风呼唤者的故事?」
「啊啊,我知道!我见过他。」
略显年长的森人举起手这么一说,蜥蜴僧侣的眼珠子就大大转了一圈:
「哈哈哈哈。那么就请各位慢慢品味一千一百年前的事实与传说之间,有些什么样的差异吧。」
正巧就在告知雨季来临的一滴 落在树叶上的这天
「红云」王与「甜风(马卡•瓦塔)」缔结良缘
产下王子的蛋后 姬妾「黑鹿(赫哈卡•萨巴)」有了身孕
遭弃的命运之子 从碎裂的壳中爬出
拥有影鳞之人 而后喷出青色火焰 连兄龙亦加以屠戮的 命运之子
终于咬断魔王的咽喉 他就是威名远播的「暴风呼唤者(艾赫纳乌诺尔)」──……
蜥蜴人特有的这种在喉头深处低吼似的吟唱,让森人们「喔喔」一声惊呼,竖起了长耳朵。
坐在高位的新郎新娘虽然也不例外,但不同于其他人,总有些心浮气躁。
这么说是因为新郎始终牵著新娘的手,让她连耳朵都红了,低头不语。
「看姊姊那样子,是真的在害羞耶。」
妖精弓手在吹得到夜风的树节旁哈哈大笑。
她白皙而苗条的身躯,裹在闪闪发光又通透的白布礼服中。
大概是丝绢吧。
养蚕也是和虫打交道,这方面森人才是老手。
她拿著装了葡萄酒的杯子,眯起眼睛,任由夜风吹拂头发,整个人轻飘飘的。
哥布林杀手心想,壁花这个说法,还真是其来有自。
「你不过去,没关系吗。」
他靠在远离宴席的墙上,说出短短一句话。
「嗯嗯?」
一回到村子,她马上就跑去逼问长老们:「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而此刻被酒精染红脸颊的她,狐疑歪头的模样里,已经丝毫看不出当时的激昂。
哥布林杀手一边回想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里所出现的妖精,一边淡淡地说下去:
「……是你的故乡吧。」
「啊啊,没事没事。」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蕴含的意义,妖精弓手听懂了几成。
她用小口啜饮著的葡萄酒沾湿嘴唇,摇了摇手。
「反正对他们来说,感觉就像凡人(Hume)离开两三天就跑回来了。」
「是吗。」
「姊姊也说等忙到告一段落,会写信给我。」
总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新婚吧?妖精弓手挺起平坦的胸部,说得十分自豪。
──说到这个。
脑海中闪过的,是以前的水之都。
妖精弓手模模糊糊地想起他曾写过信。
「你啊,要不要写封信回去看看?」
所以就像心血来潮似的忽然提起。
说起来这家伙老是在打哥布林,每天都只在牧场、公会与洞窟之间往返。
「你一直没回故乡吧?」
「实在不觉得对方会读。」
他似乎微微笑了。铁盔缓缓左右摇动。
「……我是个不成材的弟弟。」
「会吗?」
这回答让妖精弓手扬起一边眉毛,用白嫩的指尖在空中画圆。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