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会想做。」
「因为没在卖。」
「我不是指这个。」
妖精弓手叹著气说出的调侃,仍换来正经的答案,让她又叹了口气。
「换作是我啊。」
妖精弓手从哥布林杀手手上抢走皮绳。
顺便从矿人道士的行李借来两个投石索用的石弹。
然后迅速将石弹绑在绳索两端。
「差不多就这样吧!」
「……这是什么。」
她不回答,而是将手指绕在绳索正中央,食指画圈。
绑在两端的小石子,立刻被反作用力带得画出大大的弧线,在空中碰出声响。
「你看,这样不就会喀啦喀啦响吗?」
「响了又如何。」
「开心!」
「……唔。」
哥布林杀手转过铁盔,把石子紧紧绑在皮绳一端。
他手从绳结上微微滑开,转动石子,检查状况。
似乎试得满意,他开始把绳子一圈圈缠在石子上收妥。
「就做个几条吧。我听过类似的东西。」
「太棒啦!那再给我一条,一条就好!」
「你刚做的就够了吧。」
「我想要你另外做!」
「是无所谓。」
不知是否因为妖精弓手自得其乐、闹得很开心。
也或许是因为回到久违的故乡,有所松懈。
这时发生了平常的她不可能会遇见的事态。
咳。
直到这位清了清嗓子的人站到房门前,她都完全没察觉。
「……这房间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不用说也知道,这位连责怪的声音都像在歌唱的人物,有著竹叶般的长耳朵。
来人顶著洒满星辰的银河似的长发,双眼是金色──是女性,而且一眼就看得出身分高贵。
穿著银丝礼服的肢体白皙而纤细,结实且修长。
但从衣服内侧往上挤压的胸脯,却宛如丰穰的象徵。
会说连绘画都画不出她的美,多半不是画师功力问题,而是根本无从想像。
看到这位以花冠妆点秀发的森林公主脸上文静的表情,妖精弓手跳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姊、姊姊!?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他们说你特地回来祝贺,我才想打个招呼……」
「没有啦,哈哈……这、这是,你也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带了这么多淫秽的内衣裤……」
啊,姊姊知道内衣裤啊?森人不会漏听她这句喃喃自语。
「知道又怎么样?」听她这么问,妖精弓手喉咙发出「咿!」的一声 。
「呃、呃,这些,是朋友的喔?」
「那岂不就更糟糕了?竟然擅自翻别人的行李。」
「咦咦……」
真要说起来,你喔──一旦如此起了头,叙事诗般的话语便接连纺出。
皮肤粗糙。头发也很乱。知道节制吗?有在保养吗?
况且冒险者这种职业明明那么危险,你又心浮气躁,要不要紧啊?
问你有没有避开奇怪的委托,你却回说接错了委托。
要知道凡人若玩起阴谋,在四方世界连恶魔(Demon)也不是对手。
我说过多少次,要你先好好听人说话,想清楚了再行动对吧。
过了一会儿,这位连对妹妹说教也无比优雅、戴花冠的森林公主,微微端正了姿势。
「抱歉对您如此失礼。」
「……」
哥布林杀手一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他将铁盔朝向戴花冠的森林公主,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低声回了句:「不会。」
眼看妖精弓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度开始收拾内衣裤,戴花冠的森林公主也轻舒一口气。
「那么……您就是?」
戴花冠的森林公主眯起眼睛,双颊渐缓,加深了笑意。
「欧尔克博格,对吧。」
「她这么叫我。」
啊啊,果然。她双手一拍。
「与诗歌中听到的形象,果然相当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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