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但声调却比平常虚弱。
哥布林杀手不再对她问话,转向女神官:
「有中毒之类的情形吗?」
「目前应该没有。可是……」
女神官回答同时,关心地看著妖精弓手的伤口。
即使手用力按住,血还是会从指缝间慢慢透出。
「要是箭头留在里面,就算用治愈的神迹让伤口痊愈,也没有意义……」
虽说是神所赐下的神迹,在地上也离万能十分遥远。
要在体内留有异物的情形下施加「小愈(Heal)」,是相当困难的。
哥布林杀手看向蜥蜴僧侣,他也严肃地摇了摇头。
「『治疗』也只是提升肉体自愈力的手段啊。」
既是如此,决定就下得很快。矿人道士一边翻找触媒袋一边说:
「但也不能放著不管吧。啮切丸,来帮我一下。」
「嗯。」
哥布林杀手与矿人道士互相使了个脸色,立刻付诸行动。
女神官看懂他们的意图,露出忧郁的表情,不懂的妖精弓手则一脸不安。
哥布林杀手从鞘中拔出自己的——而非从小鬼手上抢来的——短剑,检查刀刃。
「我来。火就麻烦你了。」
「好唷。『跳舞吧跳舞吧,火蜥蜴,把你尾巴的火焰分一点给我!』」
矿人道士从包包拿出打火石,敲得喀喀作响,念出咒语。
紧接著啵的一声,一团小小的鬼火凭空窜出,点亮了哥布林杀手的短剑。
同时他从杂物袋抽出一条手巾,扔向妖精弓手。
「咬著。」
「你、你们要做什么?」
「用小刀剜出箭头。」
妖精弓手的长耳朵大大跳了一下。
「我、我才不要!这种事情!等回去,回去以后再……」
看到她维持坐倒在地的姿势,用一只脚磨蹭著想后退,矿人道士叹了一口气。
「长耳丫头,别使性子了。啮切丸不是说了吗?小心你的脚会从这里脱落啊。」
「到时候,就再也接不上了吶……」
一旁的蜥蜴僧侣也一副看到天降大石似的死心模样,摇了摇头。
「呜、唔、唔、唔……」
「各位,我看还是别太吓著她……」
女神官看不下去,以一脸为难的表情规劝男性成员——但并不试图阻止。
她就曾经被强行拔出箭过。
对那种恐惧、痛楚,以及置之不理的弊害,她都明白。
「……至少,麻烦尽量用不痛的方法。」
「我是这么打算。」
哥布林杀手等待加热得火红的刀刃,冷却到适当的温度。
他和四处行医的医师学过,这样一来就能去除刀刃的毒害。
「让我看看伤口。」
「呜、呜呜……真的不要弄痛我喔……」
妖精弓手战战兢兢,脸色苍白,拿开了手。
「洒酒。」
「没问题。」
矿人道士把火酒含在嘴里,就像施展「酩酊(Drunk)」时一样,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灼人的酒精洒上伤口,让妖精弓手痛得眼眶含泪,身体弓起。
「呜、呜……!」
「咬紧布,可别咬到舌头了。」
「我再说一次,不、不要,弄痛我喔……?」
「我没办法保证。」哥布林杀手摇摇头。「但,会努力。」
妖精弓手以彻底死心的模样咬住布,用力闭上眼睛。女神官握住她的手。
接著哥布林杀手让刀刃陷进妖精弓手的大腿,剜开了伤口。
「呜——!呜、唔、呜唔、啊、叽、咿咿……!」
妖精弓手就像搁浅后弹跳的鱼一般,苗条的身躯在地上挣扎扭动。
手按住她肩膀的是蜥蜴僧侣,女神官一直握著她的手。
哥布林杀手的动作坚决到了残忍的地步。
即使对妖精弓手而言宛如长达数小时,取出一片石箭头却花不了几秒。
「很好。」
「呜、呼~……呼~……」
「『受伤反增美丽的蛇发女怪龙(Gorgos)呀,将你的治愈赋予我手』!」
肌肉接合、皮肤隆起,伤痕就此冒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