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但如果可以,还是手或脚最好。既然是男人,除了吃掉以外没有别的用途。
「——!?」
就在这时。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应该是从背后奇袭,冒险者的双手却抓住了他的枪。
是这个身穿盔甲的冒险者,以快得目不暇给的速度做出的动作。
他正犹豫著该不该放手,就整个身体连同长枪被重重摔到地上。
「GROB!?」
他想都没想过这种事。
脑子一片空白,搞不清楚该怎么做才好。
「GBBOROBO!?」
处在错乱当中,自然不可能采取像样的反应。
背部重摔,肉体与骨头几乎散掉的剧痛传来,最严重的是甚至无法好好呼吸。
他一张嘴开开阖阖的,长枪从他手上脱落。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冒险者拔出了剑。
他踉跄著站起,朝向洞窟入口,打算拔腿就跑——……
「这样就是七。」
冲击随著这句冷酷的话,从背后传到胸口,将他的意识打进黑暗之中。
而后,再也不曾浮起。
§
「唔。」
哥布林杀手解决了七只哥布林后,总算松了口气。
既然听见背后多了个黏答答的脚步声,自然会注意到有人跟踪。
他用小鬼的破布,擦掉拔出的剑上沾到的血糊,检查剑刃,插回鞘中。还能用。
再以指尖抚过从哥布林手上抢来的长枪枪尖,朝折断的枪柄看了一眼。
哥布林杀手短促地咂了舌,将之别到腰带上。
随后踢断这些哨兵的手指,捡起尸体握住的剑。
一共三把。他挑出品质最好的货色,别进腰带。这样就行了。
他在杂物袋中翻找,抓出水袋,拔掉栓子,大口大口喝著里头的液体。
把羊的胃翻过来风乾制成的水袋里,装著由井水与葡萄酒混合而成的饮品。
冰冷的液体从哥布林杀手的头盔缝隙沾湿嘴唇,通过喉咙,流进胃脏。
要是被酒精弄得酩酊大醉,就会坏事,但少量酒精则能让身体温暖,也可用来提神。
「……没有图腾啊。」
哥布林杀手一边拴上栓子,把水袋塞进杂物袋,一边自言自语。
接著注意到无人回答,缓缓摇了摇头。
女神官,还有其他同伴——他察觉自己想起了他们,又摇了摇头——现在都不在场。
每个人有各自的计画,身体状况也存在起伏,无法每次都聚在一起。
哥布林杀手背靠在墙上,铁盔往墙面压,侧耳屏息。听不见脚步声之类的声响。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狼吞虎咽的声音,以及从背上感受到的震动。状况非常明显。
光源——酒宴剩下的火把,还烧得火光闪动。没有问题。
哥布林杀手迅速从杂物袋中抽出一只小瓶子,瞄了个大概就掷了出去。
陶瓶碎裂,与墙壁崩塌,几乎在同时发生。
「GBRROBOBORRBBBG!」
是哥布林。
有如狂潮般涌现的大群哥布林。
然而意气风发冲出来的前面几只,却忽然当场摔倒。
多半是因为洒在地上的油而打滑吧,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后向前扑倒,是他们的不幸。
「GOROB!?」
「GOB!?GBOROOBOGOBG!?」
他们被接连从身后出现的同胞们踢中、踩踏、发出哀号。
不仅如此,还因为打滚时碰到燃烧的火把,当场轰然著火。
「GOROOBOGOROOGB!?!?」
「八、九……十。」
全身著火的数目是二,被踩扁而不再动弹的是一。
「剩七。枪一、剑一、斧一、棍棒四。好。」
剩下的哥布林也不管同伴被烧死,眼中燃起熊熊的愤怒与欲望,进逼而来。
哥布林杀手清点完敌方阵容后,举剑正面迎击。
「GBBRBGB!」
一马当先冲出来的,是只扛著长枪担任先锋的哥布林。
「十一。」
哥布林杀手俐落地将剑投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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