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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哥布林那小而毒辣的脑袋,接连想出各种残忍的游戏。
而且他们打算就在近日内,大举进攻并劫掠山腰上的村庄,所以盛大地把俘虏用完就丢,也不会吃亏。
毕竟那个被囚禁的可怜村姑,应付不了几十个小鬼,早就已经断气。
希望已经断绝。
衣服被剥开、身体被哥布林按住的队长,放声嘶吼:
「混帐东西!要凌辱就从我开始!」
她生为贵族千金,侍奉司掌法律与正义的至高神,当了游历各国的自由骑士。
早有觉悟无论面临多么邪恶的拷问,都绝对不会屈服。
然而,前提是牺牲的人是自己。
首先猎兵就在她眼前,被当成弓箭的靶乱箭射杀。队长抓住哥布林不放,求他们饶了同伴的命。
僧侣被杀前试图咬舌,所以哥布林把同胞的内脏塞进了她嘴里。
魔法师在眼前被活活烧死时,她的心已千疮百孔,灵魂更破碎四散。
等到这些哥布林一拥而上,实现队长的愿望,已经是过了三天三夜的时候。
不幸中的大幸,是她早已麻木。要是她神智清醒,相信这段时间对她而言无异于人间炼狱。
直到第三天,她那不成人样的尸骨被丢进河里为止,她所遭受的对待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漂流下来的冒险者尸体,以及回荡在山谷中的哄笑声,让山腰上的村民们吓得直发抖。
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说,在夜风吹过的外墙上,拿着简陋的长枪站哨的哥布林。
他,就只有他,并未发笑。
当然不是因为他对这些可怜的女子起了同情心。
就只是因为被排挤未参加宴会,让他觉得很没趣。
监视山腰村庄的任务被推到这个哨兵身上,让他无法参加这次的「狩猎」。
既然并未参加狩猎,当然也就没资格加入「享乐」。
被同胞这么一说,他也无从反驳,于是就顺理成章被赶到外墙上了。
刺骨的山风呼啸而过,让哨兵在寒冷的外墙上肩膀发抖。
真的是抽到了下下签。
他分到的就只有一根烧焦的手指。既然都是手指,他更希望能分到圃人的手指。
哨兵哥布林叼着这根手指来排遣没东西吃的感觉,依依不舍地品味之余,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不会想到,如果没来站哨,说不定已经在山寨里和冒险者交战而死。
毕竟所有哥布林,都打算让同伴先上,自己则躲在安全的地方伺机扑上去。
然而一旦有同伴被杀,他们又会愤怒,所以这种个性实在棘手……
「GUI……」
真要说起来,如果是去勘查要攻击的村庄也就罢了,为了警戒外敌而站哨,真的有意义吗?
这些哥布林对此不感兴趣,但这座山寨是很久很久以前,由森人所建立的。
随着森人离去,这座山寨被遗忘,成了空壳,后来住进来的就是哥布林。
对小鬼来说,重要的就只有这座堡垒非常坚固、安全,而且适合捕捉猎物。
于是前人打造出来的陷阱、机关、壁垒,这一切都成了哥布林的东西。
这座堡垒根本不需要哨兵。担任哨兵的哥布林大感不满。
所以,当他注意到那个时,内心充满了喜悦。
「Grrrr?」
——是冒险者,而且有两个。
一名穿戴脏污皮甲与铁盔的战士,大剌剌地从树林间现身。
他手上绑着一面小盾,背上挂着箭筒,腰间佩着剑。
但这种看起来就很弱的家伙根本不重要。
哨兵哥布林看上的,是站在战士身旁的另一个人。
是一名表情不安,双手紧握锡杖,以生硬姿势站立、身穿神官服的娇小少女。
她的锡杖不可思议地发着光,在昏暗的森林里照亮了她清秀的眉目。
哨兵哥布林舔了舔嘴唇。这女子虽然没什么肉,但既然是新的猎物,自己也就有得享受。
他丑陋的脸一歪,流着口水,转过身去呼叫同伴。
这是非做不可的行为,但即使如此,他仍不应该将目光从冒险者身上移开。
战士弯弓搭箭,拉出满弦。
箭头上裹着事先泡过美狄亚之油的布。女神官用打火石往箭头上一敲。
「GAAU!」
「GOURR!」
被叫到而往外涌出来的一大群哥布林,纷纷指着冒险者叫嚷。
——然而他们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