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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五年前的那天起,烙印在他脑内的东西。一回神就会立刻发现。
───问题在于能够发现的距离。
只能勤于练习。必须反覆尝试,让其化为可能。
不过,至少现在要先处理眼前这扇门。
是块粗糙的门板,别说陷阱,看起来连锁都没锁。
门后传来隔着这段距离都听得见的敲打肉的声音,以及小鬼刺耳的大笑声。
他在铁盔底下吸气,吐气。将令人反胃的空气吸进肺部,排出。
哥布林杀手屈身慎重地接近那扇门,被审查官伸手制止。
「唔……」
他还没开口,锁链就从她的袖口射向空中。
锁链像有生命似地扭动,咬住木门,静静拉开一条缝。
「───有句格言是『门板底下有食尸鬼』。」
「开门时要慎重」的意思吗?哥布林杀手不明白。
门后的景象比那更加重要。
「呜啊啊……!?」
钝器敲在肉上的声音,随着女性虚弱的悲鸣响起。
一名年轻女子被压在腐朽的木板上───看不出原本是冒险者还是村民。
生锈的铁钉残忍地敲进失去血色的苍白手掌,把她钉在木板上。
挥动铁锤的声音没有规律性,推测是想避免她习惯疼痛,欣赏女子挣扎的模样。
「GOBR!GOOG!!」
「GOROG!GBB!」
哥布林杀手却没有立即行动。
───空间狭小。
而且,小鬼的数量很多。
这样无法偷袭。杀进去,正面开战。面对以数量为优势的敌人,形势不利。
「…………」
尽管如此,没有不踏进去这个选项。
───要做,还是不做。
他重复一遍。行动方针只有这么一个。不去做,就做不到。实际去做了,所以做得到。
然而,他依旧没能立即行动。或者说,没有立即行动。
视线刺在身上。
审查官美丽的眼睛,用锐利如冰的视线射穿他。
哥布林杀手在空中寻找要说些什么。
「你……」他从喉咙挤出沙哑的声音。「怎么看。」
「人质很麻烦。敌人数量也多。」
她静静收回锁链,紧握在手中,跪到哥布林杀手身旁。
「可是有人质……代表他们可能会为了保护自己,无法杀死人质。」
「……那可是哥布林。」
「哥布林没有聪明到会借由杀死人质发动政治意义上的攻击。」
有道理。虽然他们会在临死前杀死人质,耀武扬威。
「该戒备的是我方的攻势会遭到妨碍。以及他们选择牺牲人质,抵挡攻击的可能性。」
她说,在封闭场所战斗时,数量上的不利反而不成问题。
毕竟敌方得留意不要波及同伴,我方只要见一个打一个。
她说,在这个前提下───拿人质当肉盾很棘手。
「试着阶段性地分析战况,少年。为何对自己不利?将那些条件一一排除即可。」
「……」
「即使是怪物,只要他们用脚站在地上,有眼耳口鼻,会呼吸,就有办法对付。」
如果有法术可以用就好了───
审查官的自言自语,并未传入哥布林杀手耳中。
他将手伸进系在腰间,终于开始习惯的杂物袋。
忽然听见暴风雪尖锐的呼啸声。师父在放声嘲笑。
───里面搞不好装着生日礼物喔?
「……为求保险起见,我先说一句。」
审查官的声音告诉他,此处并非他生活了数年的那座雪洞。
她的语气有点尖锐,不晓得是在疑惑他为何沉默不语,还是在猜测他心怀不轨。
「认为连同人质一起杀掉就行,是流氓的论点。」
「知道。」
审查官再次叮咛,哥布林杀手没有反驳,乖乖点头。
他思考着是否该说明自己有何打算,女人的惨叫让他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直接让她看看比较快。
「我有计策。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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