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爱那尊人偶,所以母亲过世时就想还给她,便一起放进棺材里了。记得吗?」
「我那时候太小了……而且葬礼的时候实在太害怕了,根本没仔细看棺材里面有什么。」
「嗯……纪久。」
弥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尊人偶会不会就是另外那一尊?」
因为实在太像了。
弥生说着又再度凝视莉卡小姐。
我也这么觉得。纪久静静地回答,在心里某一处确信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是什么?」
弥生回去之后,与希子就回来了,两人几乎擦身而过。她听完纪久的叙违后,几乎面无人色。纪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以平静的声音说:
「倘若那位阿niǎo就是资料馆文献中的阿茑,那么她就曾经杀过人,而我的身体里也必然流着那样的血。」
「我妈说没有这号侍女呀。至少阿茑事件发生的时候没有。」
与希子拼命坚持。
「更何况有那种过去的人,哪可能被一般人家轻易接受呢?」
「因为外曾祖父家离S市很远。」
纪久如此回答时,玄关突然传来开门声,是蓉子回来了。
「啊,蓉子。」
蓉子才刚说完「我回来了」,就立刻被与希子一股脑儿拉到厨房的餐桌旁坐下。
「喂,你知道衣橱批发商佳代是谁吗?」
「啊?」
「这还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纪久安慰与希子说。
「明明就十分确定。」
与希子忿忿不平地接着说:
「阿niǎo的事情暂且不提。我觉得这个佳代就是被送去寄养的那个佳代没错。」
「等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纪久还来不及开口,与希子就把弥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阿『yǎo』的本名叫阿『niǎo』,所以纪久认为她应该就是阿茑事件的凶手。」
「因为据说阿niǎo婚前曾经做过藩主本宅侍女呀。」
难得与希子和纪久两人同时争着对蓉子说话。蓉子赶紧伸出双手制止两人:
「等一下,让我冷静想想。」
接着便学平常纪久那样,整理起这些话的内容。
「那个阿茑事件的始末记录,难道不是虚构的吗?只是对外公开用的。」
「根据母亲的说法的确是这样呀。当时书记官的日记中,的确载明对妾室下手的就是正妻本人。」
「没错,因此我们认为这个说法的可信度较高,对吧?不过,因为已经得知确实真有一位阿niǎo曾经出任藩主本宅侍女,纪久才会认为应该如记录所说,是阿茑杀的。对吧?」
「没错。」
「不过这么一来,书记官的日记就变成捏造的阿niǎo了。那么,书记官为什么要捏造呢?」
「这个嘛……」
纪久仔细想了想之后说:
「如果那本日记只是纯粹写给自己看的,因为她自己就知道事实真相,不会有人故意捏造日记的,对吧?所以,如果那内容是捏造的,就一定是为了要让别人看。」
蓉子说:
「与希子,你能不能再问问你妈妈那位书记官的事情呢?」
「好呀,我爸很快就要再开刀了,本来就说好再回S市去看他的。啊,那个手术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时候再问好了,那些纸片也借我带去吧。」
与希子指指弥生潦草写着纪久家情况的纸片。
「嗯,好呀,其实我本来也在考虑,似乎得跑一趟S市。外曾祖母五十周年忌日时,她娘家只有一个人出席,看来太久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查看仓库的话或许还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因为有人提议重建,所以他们说如果我想调查的话就趁早请便。」
「那不是刚刚好吗?一起坐电车去吧,住我家就好了。」
「对了,蓉子,」
纪久转向蓉子问道:
「能不能请你也带莉卡小姐一起去?总觉得……」
纪久希望把莉卡小姐当成护身宝刀,却无法开口说出她的不安。
「总觉得这样好像比较好……」
蓉子察觉纪久的不安,回答:
「应该可以吧。才一天。我去拜托柚木老师。」
接着把莉卡小姐抱到腿上,将她的双手朝着两人高举,像欢呼一般道:
「加油!加油!」
同时把能量送过去。
柚木说,最忙的时期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即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