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封口,一口气把它暍下。
…同、高村居然暍了牛奶?」
「我、我不敢相信!」
森本与大久保抽动着嘴巴,他们的惊讶绝不算夸张。
就因为从国中就认识直树,他们非常了解他有多讨厌牛奶。不只是牛奶,甚至连起司或优格等乳制品都不碰。
但直树现在竟然毫不犹豫地暍光了牛奶。而且,暍完之后还好端端的,并没有吐出来。
看在两人的眼里,只觉得是一场奇迹。
「如何?川澄!」
直树得意地举起牛奶的空盒子。
「直树……」
季代实的口中轻轻地喊了一声。
「直树……」
再度喊出这个名字后,季代实的眼里突然流出大粒的泪珠。但那并不是悲伤的眼泪,因为她的脸上甚至带着不甚熟悉的笑容。
「太好了,我还以为一切都只是我的梦。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一直戚到很不安。可是,原来那是真的。我在那座村子与直树度过的一年,全是真实的事情。」
「是啊,那是真的。我能喝下牛奶就是最好的证据。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树疑惑地摇着头。
「我们一起想吧。只要是两个人一起,一定能找到答案。」
季代实解开围裙,并把头上的三角头巾取下。
「店长,很对不起!我今天有急事,需要早退!」
厨房则传来这样的声音:
「不、不行啦!今天店里人手不够啊!」
虽然店内传来店长的惨叫声,但季代实没有理会,就这样走出了柜台。
「走吧,直树。」她拉起直树的手,两人就这样跑出了店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知道……」
被留在原地的森本与大久保,只能瞠目结舌地望着两人离开后的自动门。
他们来到季代实所住的公寓。
坐在地毯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季代实以严肃的表情问道:
「所以,我再确认一下,直树你记得到什么程度?」
「我想想看。」
直树以食指抵着太阳穴,开始回想着。
「那天,我在放学后不是有和川澄一起回家吗?我在烦恼被会长表白后该怎么办,然后与川澄分开以后,我又被智衣、绘理子还有泽田学姊连续表白。」
他继续探索记忆。
「然后,那天晚上我烦恼了很久,隔天又去上学。结果智衣她们一早就杀过来,要听我的回复。」
直树无奈地耸耸肩。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记忆空了一块。」
听到直树的回答,季代实深深叹了口气。
「真没办法,其实我也只记得那些。怎么样都想不起来我和直树一起回家的隔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向远方。
「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直树也有这种厌觉,但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该不会现在这个状况是一场梦?」
如此提议后,直树用力捏了自己的脸颊一把。但遗憾的是,他确实能感受到疼痛。
「这并不是梦。我也已经试过了,而且还试了很多次。」
季代实有点不好意思。仔细一看,她的脸有一部分是红的。一定是捏太多次了。
「欵,直树。你有没有这么想过?」
季代实忽然说出这段话:「如果,自己根本没有到过吸血鬼的村子,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他的确有想过,那是在得知村子的秘密后所做的哀叹。想必自己没有搬家,且继续待在东京生活吧。并和明里、森本还有大久保一起玩耍。
「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那个可能。没有和血吸村与吸血鬼发生关系的情况。」
「但是,有一个问题。」
直树如此主张:「麻吕它仍然是一只吸血犬,我也是被咬了以后才变成吸血鬼。」
他又补充:「在这个现实下,麻吕绝对不可能一直都是吸血鬼。到前天为止它都是只普通的狗。」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不行,看样子无法得到什么结论。」季代实像是放弃了,耸着肩膀说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展开行动了。」
「行动?要做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实际前往罗。」
接着,季代实又换厂说法。
「不,应该说是回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