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问题可能无关紧要,不过为什么需要制作导览手册?这座村子不是尽量不引起注意比较好吗?」
「原则上是那样没错。不过,高村同学,难道你忘了吗?一年一度,会有一场祭典需要从外面找人来参加。」
红华的嘴角浮现带着某种含意的微笑。
「啊!」
直树的脑中浮现了不愿回想起来的讨厌记忆,那就是第一次体会到本村可怕之处的去年那场夕月祭。
(对了,我记得父亲以前确实有收到村子寄来的导览手册。)
光是想到今年又有新的牺牲品会被找来村子里,直树就感到一阵寒意。
「哎,再怎么抱怨也于事无补,现在替牛只消除压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要怎么替牛只消除压力?」
看到直树不解地侧着头,红华得意地笑着。
「那么就特别让你看看吧。」
红华前往牛舍。在她拉开门进去之后,直树、季代实及绫菜都跟在后头。
牛只都在里头,它们正躺在比平常更舒服的干草床铺上。以山田先生为首的牧场工作人员们,正在以毛刷温柔地替牛只按摩。
牛舍里四处都放着喇叭音箱,并且有非常柔和的旋律从中播放出来。
音乐的源头是一台巨大的箱型唱片机。虽然看起来很有历史,但并不老旧,而是一般人也看得出来受过精心保养的高级品。
「这是从我家搬过来的唱片机。在播放的唱片则是一九七八年版的莫札特宗教音乐集,担任指挥的是被誉为名指挥家的罗宾·戈尼尔。」
红华轻轻闭上双眼,十分陶醉地欣赏着古典乐。
「如何?就算是不懂唱片的高村同学,应该也能明白这音乐的好吧?」
「嗯,我的确觉得很好听,也认为是好曲子,可是……」
可是,直树并没有勇气向充满自信的红华提出这个疑问。
「虽然还没有成效,但只要持续个两、三天,牛只们一定可以消除压力,像往常一样生产牛奶。」
红华看了牛只一眼,那是直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充满不安的表情。
「真的万事拜托了,如果这样还不能产牛奶的话……到时候。」
不知道红华作了什么可怕的想像,她用力摇摇头。
「没问题的,一定能恢复生产。」
红华坚定地说道,像是要消除不安。
此时,牛舍外有一名工作人员探头进来。
「对不起,神乐大小姐。我们发现有两个人一直在偷看牛舍,我们把人抓起来了。」
被工作人员拉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智衣和绘理子。看到这个情形,就连红华也无话可说。
「不、不是的。我们可没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就、就是说啊,只是很好奇高村学长在里面做什么而已。」
「话说回来,红华,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家为什么会一起来牧场,好奇怪哟。」
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
红华无奈地摇摇头。
5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智衣正在位于牧场角落的员工铁皮宿舍中,恍然大悟地点着头。
红华等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清楚了。
「意思是说,高村学长和川澄学姊在连续假期里,偶然发现这件事,而且不能说出来是吗?然后因为福利社的牛奶很稀所以有点不安,两人才决定来看看情况。」
「因为事关重大,才会偷偷摸摸的吗。」
智衣和绘理子互看了一眼,似乎难掩兴奋之情。
「太好啦,看来不是最严重的事情。」
「就是呢,绘理真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两人似乎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但马上察觉到可怕的气氛。
红华舞动着长了利爪的手指,气愤地说道:
「现在明明处于我们最重要的食物——牛奶一滴也挤不出来的状况,你们居然还说太好了?」
「不、不是的,一点也不好。是吧,绘理子?」
「是、是呀,这样一点也不好呢。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就算伤口马上就会恢复,但是没有人想被红华狠狠一抓。
「不过红华,你的做法真的没问题吗?放那种音乐给牛听,它们根本听不懂吧?」
真不愧是智衣,她把直树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对我的做法有意见,是吗?」
红华不悦地瞪着智衣。
「那么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