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
直树吞了口口水,刻意假装毫不在意似地问着。
「那个人,究竟是哪个人啊?」
「说了什么样的提示?」
「我想一下。」
由于记忆比想象中还要鲜明,并不需要特意在记忆之海里探索。
「好像说是川澄一直很在意的、还是离你亲近的男生,每个月还回去那个人的家里玩。」
「然后,直树还不知道是谁吗?」
「是啊,还是想不出来。说来真难为情,明明我很常和川澄在一起,应该会察觉才对。」
看着认真在烦恼的直树,季代实像是受不了似地叹了口气。
「我说直树,我像这样来帮你剪头发的次数,究竟有多频繁呢?」
「说起来,差不多一个月一次吧。」
「所以每次要剪头发的时候,我都会过来这里对吧?」
「是啊,因为理发的时候被人看到就糟了,所以你才说来我家剪最安全。」
说到这里,直树才恍然大悟地大叫。
「喔,原来是这样啊!戏剧社的那些人就是在说我啊!?」
直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戏剧社的女生们,当时会笑得那么诡异了。
「明明季代实会那么在意或离得很近,都是为了保护我的血。每个月都来我家也不是为了玩,而是来帮忙理发。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误会。」
不过就算被误会,直树也不会觉得不舒服,真是奇妙。
「唉呀~~~真是伤脑筋啊。」
在傻笑个不停的直树背后,季代实喃喃自语着。
「也不是只有因为那样就是了。」
「什么?」
「没事。好了,别乱动。只剩一点点而已。」
季代实用手固定住直树的额头两侧,然后开始对鬓角动刀。啪嚓啪嚓地剪了两次后,季代实像是很满足地吐了口气。
「思,这样就十分完美了。」
直树把拿在塑胶围兜底下的镜子举起来照脸。只有略长一点,没其他特征的蓬乱头发,就和原本直树的发型一样。
直树左右转动脖子,确认了头发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对,就是这样这是这样。谢啦。」
直树才刚道完谢,朝向后院的玻璃窗就被拉开,穿着宽松工作服的直太郎一如往常地探出头来。
「辛苦你啦,稍微休息一下如何?」
「啊,我们刚好剪完。」
看着把塑胶围兜脱下,正在拍落身上头发的直树,直太郎笑着说道。
「是说,直树你这家伙还真的太幸福了。居然有像川澄同学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特地来帮你剪头发,而且还不用钱,一般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事。」
「没关系的,是我麻烦直树让我练习剪发的。」
季代实装出甜美的笑容。
「像这样当作练习,对我来说也是受惠良多。」
再怎么说,让同年纪的女孩子特地过来帮忙剪发,这种情形实在太不自然了。所以表面上的理由是因为季代实以后想当个理发师,来帮直树剪头发算是一种练习。
「不过我说直树。既然人家特地来帮你剪,怎么不干脆换个新发型?这样不就和你平常的发型一样吗,川澄同学应该也想挑战看看各式各样的发型吧。」
「这样就好了啦!」
直树不耐烦地回答着,正确来说应该是不这样不行。
「不管这个,老爸,虽然一直提很烦,这件事可要帮我保密喔!」
直树竖起食指并且放到嘴前。
「要是被知道的话,在学校会一直被笑,很麻烦的。」
「没问题的,相信你老爸吧。让直树一个人丢脸就算了,如果害川澄同学困扰就不好了。老爸就算死也会守住秘密。」
直太郎像是在演戏,夸张地强调着。
虽然不介意让直树丢脸这部分让他有点不能接受,不过看起来应该能守住秘密。
「来,川澄同学,请到里面坐坐吧。虽然什么也没有,还请你多多包涵。」
以异常温柔的声音说完后,直太郎又转向直树。
「直树,冰箱里有牛奶记得要请人家喝,还有柜子里的零食。爸等等要出门一下,你要好好招待川澄同学喔。」
「我知道啦。」
直树很不耐烦地回答着,季代实每次过来时直太郎都是这样。
「所以,你要去哪啊?」
「去一下山田先生那里。」
在这个村里姓山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治水牧场的主人山田先生。
「咦,要到牧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