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这个单纯的想法。
智衣别过头去,那模样看来就像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
「你可以…………吗?」
「什么?」
「你可以在操场的终点处那里等我吗?」
「当然啊。就算得等到早上,我也一定会等智衣的。」
智衣的拳头碰——声落在开朗地回答的直树头上。
「笨——蛋!怎么可能会让你等到早上!可别小看已经练了二十年田径的我喔!」
智衣笑得十分开朗。
「只要回到第一个岔路,再走另外一条路就行了对吧。啊,还要记得扁那个拿箭头的家伙一拳才行。」
智衣说完一副准备开始全力冲刺的模样,不过直树有点尴尬地向她说道:
「啊,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衣服拧乾一点比较好啊?」
这时候,智衣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但湿透,就连身体曲线都很清楚地显露出来。
「糟糕,这样子可就很难跑啦。得先将衣服拧乾才行。」
智衣的脸颊微微泛红,接著瞪了直树一眼。
「你这个色鬼!也不早点告诉我。」
她的身影一会儿就没入了附近的草丛中。看来应该是正在把体育服的上衣脱掉,并且用力地拧乾吧。
「我才不是色鬼咧!刚才明明就很努力地避开视线了,我绝对不是什么色鬼喔!」
直树嘴里不停地碎碎念著。季代实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不打算告诉她,你跟会长打赌的事情吗?要是说了,我想智衣应该会拚了命地冲完全程的。」
「没关系啦。」
直树缓缓地摇了摇头。
「反正就算现在开始跑,也不可能赢得过会长。既然我的命运已经差不多敲定了,不如就让智衣跑得尽兴一点吧。」
尽管内心焦急到想哭的程度,但他却表现出一副看得很开的态度。
这时候,直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我记得……」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从里头掏出了一瓶牛奶。
「那不是你先前吵著说打不开盖子的牛奶吗?真是的,你怎么到现在还带在身上啊?」
「因为刚才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所以就顺手塞进运动外套的口袋里了。都被水冲得这么远了,这瓶牛奶居然还能平安无事,真是奇迹啊。把这个给智衣……」
直树说到一半,稍微思考了一下,接著又小声说道:
「对了。」
「这样子好多了吧?」
智衣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她的体育服上衣因为脱下来用力拧过,因此尽管还是湿的,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头了。
「那我要出发啦……直树他人呢?」
「不知道,他好像跑到附近的岩石後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上厕所了。」
在季代实如此回答时,直树已经从岩石後方走了出来。
「智衣,出发前送你一个礼物。」
直树伸出了右手,他的手上拿著一瓶盖子已经打开的牛奶。
「喔,谢啦。我刚好感到口渴了呢。」
智衣接过牛奶瓶後,大吃了一惊。
「喂、等等!这个该不会是血味牛奶吧!」
透过玻璃瓶,可以看出里头的牛奶颜色是粉红色的。
「直树,你竟然把冠军奖品给偷出来啦!真有你的!」
智衣爽朗地笑了一阵子之後,一口气把牛奶喝个精光。
「血味牛奶果然很好喝啊。大概是因为刚运动过的关系,感觉比平常还要好喝几十倍耶。」
智衣将空瓶子递给伸出手来的季代实,接著将额头上的头巾用力拉紧。
「要在操场上等我回来喔!」
智衣说完这句话之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张开时,她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嘴里也露出了尖牙。
「喝啊啊啊啊啊!」
智衣使出全身力气,快速跑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想不到直树还挺机灵的呢。居然若无其事地就把奖品血味牛奶给带出来了。」
季代实望著空瓶子小声嘟哝著。但是,她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真奇怪。如果是血味牛奶的话,我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啊,可是在这之前我却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瓶普通的牛奶。」
「那是当然的啊。因为直到刚才为止,那只不过是一瓶普通的牛奶嘛。」
直树脸上带著得意的笑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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