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道声谢,直接迈步试图强行冲进玄关。
两名黑衣人果然不出所料地转向我,大门左侧露出空隙。
朝都算准机会穿过黑衣人身侧,想要突破玄关。
「朝都少爷,你不能过去。」
然而,无论心神经历多大的动摇——不,或许正因为她刚泄漏了一个主人的秘密——贵音依然彻底执行守门人的使命,结果朝都还是被抓住。
我的一石二鸟之计,只捉到一只鸟。不过只要得到可接受的成果就够了,但朝都从贵音手中重获自由后依然垂着眼眸,似乎对自己的不中用感到羞愧。
「……你没有一点满足孩子好奇心的温柔吗?」
我也对朝都抱着一点愧疚感,试着劝说贵音。
「这是我的工作。同样的台词如果换成朝都少爷来说,我倒会考虑一下。」
视我为敌人的贵音浮现冷笑将话题抛向朝都,他却没有回答。
「秋庭先生,我们走。跟贵音小姐他们是说不通的。」
相对地,朝都表情值硬地下了判断,掉头背对本馆。
我立刻察觉他如此决定的理由一半是出于被贵音当成小孩子对待,间接成为帮凶的我只能乖乖照顾。
当然,我自有其他盘算。
但追向朝都前,我对贵音低头致歉。虽说是为了那个人,但我利用了她的感情仍是事实。贵音即使在受礼时也不肯看我的眼睛,我决定等一切解决后再道歉一次,迈步追向朝都。
本以为他会在情绪驱策下不断往前冲——朝都却在望得见本馆玄关,贵音等人又听不到说话声的位置停下脚步。
这表示他经过理性思考后,判断该暂时撤退。
「既然有守门人严格把关,本馆内部更加可疑了。」
可是,朝都此时提出和我相反的意见。
平常没有警卫的地点突然严格戒备确实奇怪,其他出入口恐怕也同样设了守卫。
不过,我认为设置警卫的理由并非停车装置藏在宅邸内。
「不……本馆内反倒没问题。对方希望我们通过游乐设施,假设停车装置在屋内应该会让我们进去找……现在该思考的是,为什么不准进入本馆。」
朝都皱起眉,声调有些尖锐地问道:
「我从刚才就在想……为什么你要否定我的想法?你打?直否定我的所有念头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但是,你从刚刚开始就干扰我思考,像故意妨碍一样……」
「或许就结果而言我是否定了你,但只是意见或思考方式碰巧不同罢了。」
我回顾先前的对话,虽然我和朝都意见不合,却非蓄意为之。
我直视朝都的双眼好证明我没有撒谎,这时他忘了刚才还想逃避我的亲线不转睛地回望过来。
朝都带着不放过谎言的锐利眼神注视着我的眼睛,发现我没有别开目光后缓缓垂下眼眸:
「那么,果然是……」
「果然?」
「……没什么。抱歉,误会了你。请告诉我你详细的想法吧。」
我催促朝都往下说,心想此刻也许能问出他的真心话,但欲言又止的台词被他吞回腹中,换成道歉说出口。
朝都抬起头时表情十分冷静,令我感到期待落空。
「如果你想维续谈刚才的话题,我随时都听你说。」
现在勉强他讲他也不会说出真心话,我简短地说完后停顿一下,顺着朝都的希望回到正题:
「本馆里明明没有停车装置,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是问题所在。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她说……因为我们逦没有资格。」
「没错。意思是我们尚未达成参加『茶会』的条件……也就还没通过所有的游乐设施。」
「是啊。所以,我们必须先搭上云霄飞车。」
「没错,得从云霄飞车开始。不过本馆屋顶上有『海盗船』……这表示什么?」
我和朝都一起缓缓仰望本馆屋顶上的海盗船,先指出环绕本馆的云霄飞车轨道,又比向黑色帆船。
「……守门人是为了海盗船而设置的?」
「对,而海盗船是最后一项游乐设施。可是有守门人在的话,无法从本馆前往屋顶。不通过云霄飞车就不能搭乘海盗船,不能搭乘海盗船就无法得到『茶会』的参加资格。总之,顺序不可颠倒。」
虽然掌握这些状况,我始终将两项游乐设施分开来思考。
「……既货是规则的话,的确如此。那么说来……奔驰的云霄飞车,是我们唯一搭上海盗船的方法?」
正如朝都所言,既然方法只有一个,就该尝试串联两者来思考。
「没错。从这个推测反推回去,仿海盗船或海盗形象的物品,说不定藏了可找到云霄飞车停车装置的线索。」
当我说出结论后,朝都惊讶地瞪大双眼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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