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地说道。
「……没……没这回事!」
「对啊,你太失礼了。明明不知道花南的体重,你怎么能肯定?」
羽黑难为情地抗议,桑田也替她帮腔。
「嗯?既然我的重量秤不出来,这磅秤显示出的不就是花南的重量吗?」
即使说着问句,卡侬的表情却异样有自信。
对了,刚才磅秤指针似乎指出什么数字。我回顾十几分钟前的崭新记忆,绕到磅秤正面。目前磅秤指出的重量是八百,由于没有标示,不知单位为何。
那么,羽黑沉没前的刻度呢?
即使没放上任何东西,刻度还是指着八百。
因此我毫无疑问地判断出,磅秤指出的重量不会改动。
但忘了这磅秤并不寻常。
「桑田,做甜点的时候,像这类磅秤可以事先扣掉容器的重量来测量吗?」
我察觉这个可能性,转头看着擅长做甜点的桑田确认。
「可以。我曾有一次没发现刻度在负值,导致失败……」
桑田迎向我的目光回覆。
只要明白这一点,要解除其他误会的枷锁就简单了。
我静静地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再度张开眼时直盯着卡侬:
「你给的提示够用了,接下来我自己思考。」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提示?你是指什么?」
卡侬轻轻接下我的眼神微歪着头装傻,任头发自肩膀洒落。
但她的脚就像达成任务般,轻轻离开磅秤:
「我只是好久没量过体重,想知道自己的重量罢了。」
卡侬重新在我面前降落,脸上浮现和父母看着孩子顺利玩完游戏时一样的笑容。
她的笑容令我心生烦躁——一定是因为觉得被看扁的关系。
可是,卡侬却假装没注意到这份情绪朝我伸出手,连环叮当作响:
「还有啊,多加良的浏海长度让人有点在意。」
她扫开遮住我眼睛的浏海,就像对待小孩子似地。但卡侬只是比个动作,我的视野实际上并未被清开,反倒让我不愉快地皱起眉头。
「浏海我今晚自己会剪,多管闲事。」
明知碰不到,我仍试图挥开她的手。
「嗯,再会了……为了替我还债,好好加油。」
然而,卡侬已消失无踪,只留下那句话与叮当的连环音色。
「才不是为了你!」
结果这才是你的目的?涌上心头的怒火令我反射性地大喊,却不知卡侬是否听见。
卡侬离去后,寂静暂时造访,空气彷佛也随着她的气息消失变得轻盈。
简单地说,现在正处于最适合思考后续方法的状态。
「羽黑,水淹到哪里了?」
我先望着站在如水井般筒状凹坑中,沉入地底的羽黑问道。
「膝盖附近。」
羽黑抬起头回应,脸色却变差了些。
「会冷吗?你没事吧?」
桑田继我之后发问,看来已将卡侬抛在脑后,一心一意担忧地注视着她。
「我还不要紧。」
羽黑坚强地回答,但现在唯有尽快设法了。
「羽黑,我想问些问题……你认为Ghost也就是幽灵有体重吗?」
因此我没加上前言,先这么问她。
「……啊?」
羽黑当然不明白问题的意图——或许是我问得太过唐突,她眨眨眼睛。
「呃……如果是失去肉体,只剩灵魂的存在,应该没有体重。」
即使不了解问题的意义,羽黑还是这么回答,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没有肉体,果然代表零。」
「不过这样一来,和你认为磅秤指出负值的想法不一致吧?」
当我这么说之后,似乎理解我一半想法的桑田抛出合理的问题。
「的确没错,但这是个以『达成平衡』为前题的游戏。既然如此,就必须用眼睛所见的数值来表现。那幽灵该如何表示?」
听到我反问,桑田的眼神游移了半晌,好像在动脑筋。
「……如果以零代表没有肉体,活人应该是正值对吧?」
羽黑已极度接近解答,以她看得见我们的双眸问道,我点了个头。
「那么,幽灵是负值。」
听到此处,桑田的回答已经毫无迟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