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她再次面红耳赤,同时发出一声怪叫拼命摇头——长长的麻花辫子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三圈才停下来。
“你……你好像很吃惊嘛。”
看到羽黑的反应,间宫也不禁一脸惊讶,立刻松开她的肩膀。我扶住摇摇欲坠的羽黑,拉着她离开间宫。
“真是失礼了。不过,你那么活力洋溢是件好事,嗯。请原谅我,因为面对你这朵美丽的花,让我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当间宫学不乖地露出笑容开口,羽黑就像中了邪恶魔法般老实地点头示意。看样子,不让她早点理解间宫的真面目会很不妙。
“羽黑,听好了。只要是女性,间宫不论对谁都能抛出那种甜言蜜语和微笑。听着,他不仅玩弄女性、没有节操,还是个骗子!”
我轻轻抓住她的双肩,强力地倾诉。
“是……是……”
但脸上还残留红晕的羽黑,出现的反应实在让人不安心。
“嗯~?我承认我确实是个骗子,但我的谎言里包含了爱。即使别人无法理解也一样。”
间宫保持一样的声调说到此处时,双眸突然掠过强烈的光芒。
唰!
一阵疼痛窜过我的眼睛然后开始长跑。那股痛苦毫不间断地刺痛头颅,最终传遍全身。
当痛楚传到脚趾时,我想找个可以抓住的东西却找不到,只得把手放在羽黑肩上。
“……秋庭……同学?”
“让我靠一下。”
为了不让间宫听见,我小声地告诉她,咬紧牙关等待疼痛过去。
“咦……?秋庭,怎么了?”
然而,比想象中敏感的他却察觉异状如此问道。
“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你有什么宿疾吗?总之先坐下再说。身上有药吗?”
间宫虽然异样地一口咬定,却发出准确的指示,令我有点惊讶。但我并非发病,反倒不知该如何应付他。
因为这是愿望植物发芽——的痛楚。若有什么药物能治疗这种突然来袭、突然消失的疼痛,我还真想知道。
“那个……他不是旧病发作,好像是脚……脚抽筋。”
羽黑制止间宫想扶我坐下的动作,并且抛出颇为逼真的谎言。
“脚抽筋?真的吗?”
“没……错。”
我勉强挤出声音,装出抚摸小腿的样子。
“什么,只是脚抽筋吗?话说回来,花南你知道‘脚抽筋’这说法是怎么来的吗?”
一明白是抽筋后——实际上并非如此——间宫立刻恢复原状开始闲扯。
“不,我不知道。”
“从前,有个钓客不小心用钓针勾到了自己的脚{注:日语中的脚抽筋与钓鱼使用相同的动词}。那时候……”
“这是谎话吧。”
羽黑……这或许是你学习的成果,但现在与其展露成果,更应该打断间宫的长篇大论。我忍着疼痛恨恨地望过去。她似乎终于察觉到这一点,用双手捂住嘴巴。
“嗯,是谎话。对了,秋庭,脚会抽筋代表体内的水分不足,你今天最好喝很多水。”
“……这知识好像是真的。”
今天疼痛发作的时间意外地短,很快便从我身上消失。我在地面站稳双脚抬起头,对上羽黑放心的表情,朝她轻轻点头。刚才对羽黑而言,算是应变得非常得当,所以稍加赞许一下。
然而,我放松的时间也仅有一瞬间。
间宫姿势优美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他胸口的愿望植物已经长出第一对嫩叶。
明明好不容易从眼睛的痛楚中获得解放,接下来却换成头痛在折磨我。
这时,上课的预备钟声传入我的耳中。
“啊,因为太开心,不小心就聊过头了。虽然三年级可以自由到校,但我还是得有意义地度过剩下不多的学园生活!午休时我再去找你,秋庭也顺便好了。Adieu{注:法语的再见}!”
间宫朝羽黑抛个媚眼,还单方面地留下约定后,就一挥大衣转身离开。
“A……Adieu……咦,难道是这个图案的意思?”
羽黑有礼地目送他离去,发现那家伙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有个类似涂鸦的东西;但我满脑子都在烦恼今后的事情,没有余力回答她。
“……间宫,你到最后都要给我找麻烦吗?”
虽然我的呢喃声中掺杂着几分恨意,在这情况下应该情有可原。
当我告诉他们间宫的发芽与他对羽黑的邀约,桑田和尾田先作出“姑且不论发芽”的前提,表明反对她入社之意。
“发芽就当成另一回事。总之,羽黑你别和骗子社团扯上关系。”
得到两位赞同者的我,再度如此告诉羽黑。
开口时,我会先瞥了一眼学生会室大门有没有锁好,是因为间宫说了“午休再会”,所以心怀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