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尾田这么说明,同时毫不害怕地将“手”的手腕处转向我。
“啊……的确没错。”
面向我的切口很平滑,没有骨骼与肌肉,更没有血迹。
“做得很逼真就是了。”
兴趣是看恐怖电影的尾田喃喃说出感想。但就算这是仿造品,我们仍不清楚她的意图。
“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重述尾田的问题后,卡侬在其中一张空椅上坐下来,并没有回答。
今天羽黑感冒请假,桑田完成分内工作后已先回家,学生会室有多余的空位,所以我并没有责怪她。
如果她所坐的是“学生会长的位子”,那就另当别论。顺便一提,取代我持续占据会长宝座的铃木,目前行踪不明。
卡侬靠在椅背上翘起双腿后,终于开口。
“是压岁钱。”
“……难不成是昨天那件事?”
“多加良,你指的是什么?”
听到卡侬故弄玄虚的台词,我这样发问;尾田比她更快地要求我说明。
“收到这种压岁钱让人不太开心啊。”
我大略解释完昨天的情况后,他来回看着“手”与卡侬的脸,疲倦地如此说道。
“我有同感。”
“喂喂,别太快下定论。”
当我由衷地赞同尾田时,卡侬抛来别有含意的声音与目光。
“太快下定论?”
“没错,要是你们以为这就是压岁钱,也太心急了。这只‘手’只是‘线索’而已。”
“别扯些无聊的玩笑。”
尽管只有当事者觉得有趣,但因为太过无聊,我冷冷地回答。就连性格温厚的尾田,也朝卡侬投以责备的视线。
“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真的是线索……通往密室的线索。”
当卡侬难得地浮现严肃的神情,自红唇间吐出那句话时,尾田的肩膀微微一跳。
——糟糕。
根据长年的经验,我很清楚尾田对她刚才的台词有何反应。
“那只‘手’的主人,在一间连我也无法轻易进去的密室内……虽然是仿造品,缺了一只手也是很可怜的。”
“卡侬,你安静一下。”
我低声制止,她却只瞥了我一眼,一双金眸直盯着尾田。
“如果借由这只手找出其主人,抵达密室……不是一场很有意思的寻宝游戏吗?”
“密室。”
尾田连我的声音也不听,深深咀嚼着卡侬连续重复三次的单字,试着自己重说出口。
“尾……尾田,你冷静一点?”
我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地看向他的脸庞——发现他的双眼闪烁着平常没有的光芒——决定放弃。当尾田进入这种状态,即使是我也无法轻易阻止。
“多加良,我怎么可能冷静?那可是密室耶!”
他的口气虽然平稳,声音却充满异样的魄力,令我反射性地点点头。
密室——这个名词对于喜欢推理的尾田而言可谓是魔法字眼。一听到“密室”的瞬间,他脑中的某个按钮已被启动。
“卡侬大人,这只‘手’的主人真的在密室里吗?”
面对尾田闪闪发亮的眼神,引人上钩的卡侬也不禁对他的反应有点吃惊,她在坐正之后与他目光相对,大大地点个头。
“我参加这场游戏。”
于是,当完全中了她计谋的尾田高声宣言后,卡侬的嘴角浮现一如往常的笑意。
“……既然是尾田的游戏,我也会帮忙。”
既然他有此意,我也吞下叹息决定加入。
“喔,那就来订定规则吧。总之,期限就到明天傍晚为止如何?”
卡侬抚摸银发,迅速订下规则。
“要决定期限?你真的很喜欢规则?”
“你们有不满吗?还是缺乏自信?”
我的一句揶揄反而得到这种回答,让我有点生气。
“没这回事。对吧,尾田。”
“啊,嗯。”
“那就好。只要顺利找出手的主人,我就发给你们压岁钱,对你们来说好处也不少吧?”
平常卡侬总是说些只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听她那么说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如果指出这一点,恐怕会毁掉尾田的比赛。
尾田平常老是被卷入我的游戏里,我想起码在今天尊重一下他的意思。
卡侬眯起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声。她在椅子上互换交叠双腿,脚踝上的连环发出如笑声般的轻响。
“唉,这次的规则一条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