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了「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
那乍看之下像个石框,或是由石头围绕的花圃。不过从覆盖在上头的杂草来看,那里没有栽种任何植物。
这勾起我的注意,我拨开前方的热带植物,定向那个地方。
走近一看,那里有个造成八角形的石框,但石框底下却不是地面,而是幽暗的巨大空洞。
「看来很深啊」
仔细看看,这似乎是一个井,但洞穴看起来实在太深,我谨慎地弯下腰探头望向内部。
没错,我的行动非常谨慎。可是
就在我的腰弯到一半时,一股轻微的冲击打中我的背部我猜想是这样的。
糟糕!当我暗叫不妙的瞬间,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大幅倾倒。
然後,我就这样摔向井口分不出落入黑暗的是身体还是意识的往下坠落。
落地时的冲击力应该不算太大。
我不知道自己昏倒了多久,只是浮现这样的念头,缓缓张开眼睛。
然而,眼前的视野却称不上清晰。周遭虽然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少了眼镜,昏暗的景物看来只是更加模糊。
我试著缓缓地伸展手臂,然後是脚。在我所见的范围内,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伤势。
我记得自己坠落的事,但掉落的地点说不定不是很深。抱著乐观的推测,我静静地坐起身。
「眼镜」
我喃喃自语,伸手在附近摸索,碰到了一样东西。抓回来一看,正好是我的眼镜。重新戴上眼镜後,加上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视野变得比刚刚明亮了不少。
「至少还看得出物体的轮廓啊。」
我边说边看向自己的手,手就像渐渐从黑暗中浮现般,可以辨别出形状。
但接下来才是问题所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出来散步,我身上也还穿著祭典时替换的和服,口袋里连手机也没有。
「真伤脑筋。」
我难得发出示弱的台词。
唉,如果我一直到早上都没回去,他们应该会发现我失踪而出来找人,不过这里都是裸露的泥土地,不适合让疲惫的身体来休息。
总之先冷静下来,思考逃出此地的方法或发出求救信号的方法吧未来的学生会长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惊慌失措当我正在下定决心之时
叮当叮叮当
钟声再度传人我的耳中,清晰的程度更是至今的声响都无法相比。
「在里面吗?」
我眯起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望去,看到深处有一片相当宽广的空间扩展开来。
同时,我好像还看见一丝非常微弱的光芒。
在此静待救援,或是赌上有其他出口的可能性前进?我被迫在这两个选项问作出选择。
「总之,就过去看看吧。」
我选了後者。
虽然洞穴深处似乎有一片宽广的空间,但通往该处的路途就像隧道一样狭窄,因为扶著石壁勉强还能前进,这一点反倒令人感激。
我缓慢但确实地往前走,原本如幻影般的光线渐渐变得现实起来。
「我不会要求有电梯可搭,不过要是能找到楼梯就好了。」
考虑到这里是和邸,我说出小小的期望。
可是,我在抵达光源时却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呼吸的方法。
在黑暗中散发光芒的是一棵树如果像冰块、像水晶一样透明的那枝干能称为树的话。那是棵大得张开双臂都无法环绕,高得抬头仰望也看不见树梢的大树或者该说是冰柱。
然而,大树中央的存在却如此渺小。
宛如被封进琥珀里的蝴蝶般,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
那是我明明熟悉,却第一次见到的事物。
那是
卡侬的本体。
银发、红唇,一身黑色的和服甚至有些朴素。
即使那对金黄色的双眸紧紧闭上,但是,不需要思考,我也能理解这一切都属於独一无二的「卡侬」。
眼前的景象,将我心中对卡侬的怀疑或其他的一切全都一扫而空。
「这就是所谓的『卡侬大人』。」
所以,我足足花了几秒钟才发现,那句话不是来自我所注视的本体。
「我就像这样与叶野之地相连在一起,就算想跟著花南他们一起走,也不可能如愿以偿。」
即使面对著自己宛如囚犯般的身体,卡侬的声调那仿佛嘲笑的语气还是一点也没变。
「话说回来,会在这种地方碰到多加良还真巧这就是彩波所说的命运吗?」
当我沉默不语时,她话里恶作剧的成分就会越来越强烈,这点也是一如往常。
「嗯?多加良?你要看著我的美貌发呆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