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疲劳吧。
「肚子好饿」
我喃喃地抱怨著,将桑田给我的糖果放进口中,不过能源耗尽只是迟早的问题。总之,我慢慢地定上楼梯,好节省一点体力。
然而,羽黑却以惊人之势从我身旁冲了上去。
「花南,保留体力也是说了也是白说吗。」
凛音从後方传来的声音,已经无法传到羽黑耳中了。
「那么,我先走一步。」
看到她冲上去,尾田也加快爬楼梯的速度走在前头。
「尾田同学也很拚命呢。」
「嗯,我也不能输啊。」
我猛然握紧拳头。看著自己的手,让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羽黑的手。
想起那松手放开怒气的拳头。那种感觉,就像发现即使戴上假面,羽黑依然是羽黑一样。就像她还是我认识的羽黑。
但我还是不了解。我不认为光凭这件事,就足以了解她。
「我们追。」
所以发出宣言之後,我也暂停节省体力,一次跨两阶地大步上楼。
「没问题。」
背後传来桑田简短的回答,我们也冲上楼梯。
一走上三楼,我看见率先抵达的尾田与桑田正一起喘著气,肩膀上下起伏。
「你或许该锻链一下?」
「说得也是,我最近开始练腹肌,但效果似乎还没显现」
我将手放在尾田肩膀上建议道,他痛苦地喘著气,坦率地回答。
「你缺乏锻链啊。」
在不远处,凛音也对羽黑说出同样的话。
「两位都准备好了吗?」
若菜询问气喘吁吁的两个选手是否已准备妥当。
「曰正的,我没问题」
虽然回答的声音有些沙哑,羽黑还是踏出一步,而尾田也站了出来。
「你真拚命。不过,这么拚命你不觉得累吗?」
在两人转头面对面时,他向羽黑抛出疑问。
「我不会累。而且,你不认为资质比别人差的人,除了拚命努力之外别无他途吗?」
一个同样冷静的声音,回答了冷静的尾田问题。但是,不光是喘气的关系,她的声音里似乎带著比刚刚更多的感情。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对自己拚命地说谎,是非常累人的。」
就像在呼应般,尾田吐露心声。不过,他注视著羽黑的眼神始终很平稳。
「我并没有对自己说谎,而且也不觉得累。因为我是骗子。」
羽黑再度自称为骗子,提出反驳。事到如今,我才想到她这么做简直像在划下自己与别人之间的界线。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在自己的教室里总是孤单一人?」
尾田没有开始猜拳,继续往下问。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问这些有何意图。
「现在的事和学校无关吧。」
所以,刚才坦率回答的羽黑也犹豫了起来,微微倾头表示诧异。
「你认为对象继续增加会很累,不是吗?即使下意识时也这么认为。」
「对象?什么对象?」
羽黑的声音里掺杂了困惑,我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就连我都不明白尾田的想法。
「拚命说谎的对象。在欺骗之後,总有一天必须分开的对象。」
「我只是嫌麻烦罢了。」
「是吗?那么,和我们在一起也很麻烦罗?」
「那是作战计画的一部分。」
即使快被尾田接二连三的问题压到喘不过气,羽黑依然没有退让。
「作战计画吗不过,你果然很拚命啊。每次去学生会室的时候,都是用跑的。」
听到他挑明的地方,羽黑的肩膀猛然一跳。
因为位置的关系,从尾田和羽黑的教室,前往学生会室的路上有点不方便。羽黑会用跑的来避免迟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她却露出秘密曝光的反应,用力压紧假面,仿佛要将某些事物藏到心中的更深处。
「我刚刚不是也用跑的吗?这种动作一点意义也没有。」
在我眼中,羽黑在压紧假面又加上言语的武装之後,这才终於重振旗鼓。
「我在用心理战术。」
尾田若无其事地说道,目光直盯著羽黑。
「是吗」
明明不可能是真的,羽黑却接受了这个说法,多半是不想让尾田再进一步触及内心。
不想让他踏入她划下的界线中。
「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