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抱歉!」
我慌张地再次牵起他的手,看到吉拉拉的眼神里像是闪烁着不安。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想说的事情不说出来的话是很不好的唷!」
桑田低头用两手捧着吉拉拉的双颊,抬起他的头劝他说出来,而吉拉拉则是不满地噘着嘴。
「美名人妳太强人所难了。」
「真的很抱歉。」
吉拉拉甩开了桑田的手,但脸上出现的表情,却不像嘴上说得那样厌恶。
「我刚刚觉得,手被人放开会让人有种落寞的感觉。啊!不……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喜欢多加良喔!」
对于喜不喜欢我这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吉拉拉要对着桑田特别强调这点,我有点在意,但是我并没有往下追究,继续听他说下去。
「那个,我注意到了,我曾放开麻衣香的手,但麻衣香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放开过我的手。」
「这不就表示麻衣香喜欢你吗。」
「……这样啊?」
我想桑田说的应该很接近吉拉拉想听到的才对,但他听到之后脸上的表情却反而沉重起来。
「你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呢?」
「那假如麻衣香喜欢我的话……被自己喜欢的人放开了手,会觉得很寂寞吧。」
「是啊,是会寂寞又难过哦。」
桑田对于吉拉拉的想法轻轻闭上眼睛表示认同后,吉拉拉的表情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那如果说,麻衣香就像吉拉拉你说的那样会觉得寂寞的话,那你会怎么做呢?」
我低头问吉拉拉。仰望我的那对紫蓝色眼珠跟我想的一样湿润了,但还是坚定地回看着我。
「……我想向她道歉。说对不起。」
「是啊。这样很好!所以我们要赶快完成○×游戏。有我在的话,就等于是过关了一样。」
我稍微开了点玩笑这么说,但吉拉拉的眼睛里还是有着不安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难道你认为我过不了这个游戏吗?」
我做好准备动作,将根据他的回答,适时地用「酸梅干」揍他的太阳穴。
「无所谓啦!我认为多加良没问题的!不过……我才是真正必须闯过这个游戏的人。所以,搞不好麻衣香……」
吉拉拉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接着头低低的,肩膀也垂了下来。
「的确,我确实有帮助你,但是,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你也很努力!所以,你想知道麻衣香的事,对吧?」
「嗯。」
「吉拉拉以自己的方法正逐渐接近终点,再说,之前城下的门,你说的是正确的答案喔。」
我注视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这些话告诉了这个自认为什么都没做的小孩。
「……嗯!你说得没错。」
听我这么一说,吉拉拉点点头终于笑了,不过还是觉得他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是吗?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我把我珍藏的技巧拿出来了。
「吉拉拉呀!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准备接受多加良的快手特技吧!」
「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使出了神乎其技的手指呵痒攻击,从来就没有人可以不败倒在这个攻击之下。当然,吉拉拉也在这个攻击之下笑到声音都快哑掉了。
「下……下次你教我这个技巧。」
「好啊。」
不理会看傻了的桑田,我和吉拉拉做了男人之间的约定。
而我就像是要再确认一样,看向吉拉拉的胸前,他那愿望植物的花苞又稍微膨胀了一些。
星期六半天的课结束后。
白石和黑居遵守昨天的约定,把事情说给我们听了。
该怎么说呢,她们两个今天真多话,和前一天的沉默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首先是针对不满操场的使用率开始,接着转移到哪个社团对学校比较有贡献的话题上,在那之后还为了社团活动经费的话题继续延烧——在此话题上,两人的气焰最为猛烈,不仅是尾田,连我们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好不容易把这火灭了之后,两人终于碰触到了问题的核心。
总之,这个时候整个一连串骚动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
白石和黑居这两位同学对于春季大赛与其说重视的是整个管乐团,应该说是在意「早川日和里的小喇叭」,进而变成了「草川日和里要选择哪一边」。也就是说,一开始是针对草川,后来演变成社团的问题。不知道是否因为如此,她们两个之间几乎不说贬低对手的坏话。
老实说,比起从这两人口中间出事情的过程,阻止桑田在听了原因后说出「真是无聊」的这句话,还比较辛苦。
所以,当她们两人的会谈结束后,桑田冲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