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在走廊的转角,跟着吉拉拉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吉拉拉之外,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
「吉拉拉,你指的是那个头发蓬松的女生吗?」
「是啊,跟麻衣香的头发有点像。」
不管是不是跟麻衣香一样,当我确认了吉拉拉指的是二年级的草川日和里之后,感觉稍微有点头晕目眩。
「……是草川同学啊。」
「怎么偏偏是跟骚动有关系的人啊。」
「……虽然是二年级的骚动,但是连我也知道。」
因为除了我之外,其它三人的反应几乎都一样,我们的头上乌云笼罩。
「骚动到那种程度,该说是对战了吧!」
「那个人是极……极道之妻吗?」
吉拉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词呢?
「别……别这样!会变矮的!」
我没有接受吉拉拉的抗议,压着他的头顶继续欺负他,同时让记忆回溯到那次的骚动事件。
我记得女子垒球社下届社长白石弥生和女子足球社下届社长黑居飞鸟,她们的对立情况正式浮上台面,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而且在短期间内持续加温,演变成如今还在对抗的状态。
一开始时,只不过是二年级学生个人间的对立,但最后会演变成这么严重是有几个原因的。
其一,是当事人双方都是社员人数众多之社团的下届社长。导致个人的问题牵连成社团之间的问题,纠纷也越来越深,甚至连两阵营内的一年级社团成员,都还在走廊上发生过小争执。
就如滚雪球般问题越滚越大,终于让学生会不得不介入。但是就在我们思考解决方法时,老样子,铃木又单独行动了——叫着「女生好可怕喔!」被吓到哭着回来。反正他也只是个挂名的学生会会长而已,对他来说负担过重了。
本来我们是想出面重新居中调解,就在我们想着各种解决对策的时候,偏偏这节骨眼又扯上了这次的○×游戏,所以调解的事就被暂时搁置了。
这段期间,事态演变得越来越严重,而事件之所以会扩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草川日和里。
她是管乐团的下届社长,同时也是白石跟黑居共同的朋友。
因为两个社团偏偏在同一天同时举办春季大赛,而草川率领的管乐团,不知道到底该为哪个社团进行声援演奏才好——于是引燃了新的火种。
「情况恶化,演变成了三者互相箝制的局面啊!」
「根本不敢保证事情不会再恶化下去。」
「……每个社团明明都很有趣啊,再这样下去的话……」
尾田和桑田看向空中,而羽黑的视线则是看向地面同时叹了口沉重的气。
「干嘛啊?好不容易才撑到了最后一道门耶,应该更要鼓足干劲吧!」
吉拉拉握着拳头振臂高呼想要激励我们,但还是不行。老实说,这必须要有身陷火海救人的心理准备才行。
「对了,难道不能把管乐团分成两队,对两个社团各自声援吗?」
尾田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是……
「涉及到女生之间的战争,这种暧昧的作法是行不通的。」
「……说得也是。」
桑田斩钉截铁地如此说道,而羽黑也很认真地附和她。
「这……这样啊?」
吉拉拉确实地感受到了两人的想法,差点被吓到。
「就算想到的作法对双方都好,但要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抗争是不会结束的吧!」
「说得也是。」
尾田垂头丧气地两肩下垂,之后就再也没开口了。
「……不过,草川同学身边之所以会出现门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一边想要声援垒球社,而另一边又想要声援足球社而面临选择的状况吧?」
羽黑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双眼向上仰望着我们如此问道。
「应该不可能吧?」
难掩心中的不安,我们看向吉拉拉。
「嗯……之前是有过门出现在家庭主妇面前的案例,当时是为了晚饭的菜色到底该做炸猪排,还是要做炸绞肉排而犹豫不决的情形,所以这该怎么说呢?」
吉拉拉这么一回答,我们之间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进化」到底是什么呢?正当我们在探讨这个定义时——此时响起的已不是预备铃声而是正式铃声了。
「咦?对不起!我的手表好像慢了。不过奇怪了,早上还是准时的啊?」
桑田以少见的焦躁表情这么说着。
「没办法了。这件事情只好留到放学后再说了!」
我这么决定之后,大家都各自跑回自己的教室上课去了。
3
放学后,我们把草川、白石还有黑居三人叫到学生会室。
要是认为出现在草川前面的门,是为了要正确地在白石跟黑居之中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