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世界是不完整的呢?哎!为什么人类是未完成的呢?
明明是根据我这个身体做出来的呀,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流若热血呢?
为什么他们不能活在永恒之中呢?
这全都是我的罪过吧?
既然这样,那与其让人类继续痛苦,还不如由教将这个错误的失败作品给毁了比较好。
不过,在此之前,让教再帮助人类一次吧。
「喂!尾田,你过来一下。」
洗完脸回来之后,我看见尾田跟桑田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于是出声叫他。
「干嘛?」
「看来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必须把你的愿望之花摘下来。」
像是水仙花的植物,结晶的程度比之前都还要更加清澈透明,甚至将偶然投射进时钟塔的冬季之光加以折射。
「嗯,那就麻烦你了。」
获得尾田的同意之后,我把手伸向他胸口的那株植物,我深信今天那种冰冷而有弹力的触感依然也会传达到我的手上吧!
但是——
「咦?」
怎么会像是空气的感觉呢——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我的手摘空了。
虽然尾田的胸口看起来确实是有植物的,但我却摸不到?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啊!
「怎么了?」
尾田看见我连续好几次把手伸向他胸口附近,于是开口问我。虽然我不想让他感到不安,但看来也只能据实以告了。
「我……摘不到这朵花。」
这可是紧急状态。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桑田眼角上扬如此问我。
「我也不知道!」
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羽黑面对着焦虑的我们开口说道:
「呃……那里开了一朵花……」
她手指着尾田的胸口,这期间,我也试着想要将尾田胸中的愿望之花摘下来,但是每次都失败了。
「如果花朵摘不下来,会怎么样呢?」
羽黑以丝毫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口吻如此向我询问,但是,这时我脑海里的记忆正在倒带无法回答。
桑田也是一脸苍白,说不出话来。
「花只要持续开着,就会一直吸取宿主的生命能量及各种养分来维持开花的状态,对吧?」
代替我回答的是尾田。
「所以,如果不把已经实现的愿望之花摘下来,首先身体就会感觉吃不消,一个星期后,就连想要起床都会没办法。」
「……到最后连心跳也会……」
我终究还是接受了眼前的事实说出口了。
「那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呢?」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到最后会呈现植物状态。」
这不会凋谢的花将一直这样在宿主的胸中开着。
羽黑听我这么一说,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快想想办法吧!」
她接着大叫出声。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摘不下来啊,我就是没办法摘下这朵花呀!」
我大声地吼回去,同时又再次伸手去摘尾田胸中的那朵花,但还是摘空了,我的手在空中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快点想想办法呀!」
羽黑垂头丧气着,话语中也已经开始混杂着呜咽的声音,尾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我们当中最冷静的反而是身为当事者的尾田了。
而另一方面,桑田把手放在嘴上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她的脸色虽然还是一样难看,不过思路似乎已经回复正常了。
「嗯……秋庭同学。你能不能再仔细看一看那株植物。」
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对我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不过我还是先照她的意思,再次看向尾田胸中的那朵花。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
我擦了擦眼镜,仔细地凝视着……乍看之下很像是水仙,不管是像喇叭一样的花瓣,还是向上延伸的叶子……
「嗯?」
虽然花朵已经结晶化了,要辨识比较困难,不过我还是仔细地凝视了植物上的叶子,这时才发现有一条本来不该出现的细线穿过了叶子,在和泉跟伏见胸口的植物上没看过这种状况。
「卡侬的提示,是要我们找出不一样的地方,对吧?」
这时我明白桑田想说什么了。
「尾田,你把双手交迭在胸前。」
根据这一点,我察觉到了隐藏在我记忆深处那个有点怪怪感觉的真相了。在我向尾田这么说之后,当他把手交迭在胸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