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感的人,这时候还真值得庆幸。」
「……就算再没有音感,都足以让人痛苦万分了。」
在我旁边的尾田跟羽黑,两个人都已经用手指把耳朵塞起来了,但彼此居然还能够对话。
想说难得他会出现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但竟然不做事只化身为噪音产生器,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如果不想办法停止那歌声……不!应该说是噪音,其他学生早晚要受到他的残害。而我敏感的三半规管早已发出哀嚎,每踏出一步都觉得身体会不自主地失去平衡而摇晃着。
「可恶!」
就在我想要踏进室内的时候……
「秋庭,你闪开!」
伴随着平稳的声音,一个身影闪身而过。
「啊——太棒了。」
坏掉的喇叭终于停止发出噪音了,正确来说,应该说是桑田手动把「他」关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桑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那家伙身后,并且无预警地用口罩封住了他的嘴,上面还有个红色的大×。
自古以来,只要被封上这个口罩之后,不要说是唱歌了,只怕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东西真是太棒了。
「……不过就是个口罩而已吧?」
感觉好像有听到尾田的吐嘈,不过此时就当作没听到吧。
「桑田,干得好啊!」
「没什么,只是我的包包里刚好有这个口罩罢了。」
桑田虽然喘了一口气,但看她的服装还是相当整齐,回答得也很从容,出身武道世家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而那家伙此时虽然被口罩盖住了半张脸,但是一双杏眼仍然闪闪发亮,发型也还是保持得很有型,并没有影响他的外表仪容。如果他的内在能再正常一点的话就好了,这是叶野学园所有女生的共同愿望。
虽然没办法发出声音,但他好像企图使用肢体语言,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着。看到他那样子,我不禁小小地啧了一下。
我不是无法解读这家伙的肢体语言,重点是我压根儿就不想去理解!比较令人感兴趣的反倒在于他坐着的那张椅子。
那是张单人椅,黑色皮革的椅子看起来很高级。事实上听说这是张非常有价值的椅子,实在不适合放在这个学生使用的办公室里。
但是这张椅子,却是叶野学园高校学生会室里的第二个神圣之地。
距今十多年前,当时的学生会会长解决了足以震撼叶野学园的大事件,虽然没详细听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据说是件攸关学校存亡的大事件。
事件解决之后,当时的理事长就把这张椅子当作谢礼,送给了当时的那位学生会会长。之后,就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这张椅子成了「学生会会长专用」非担任会长的人是不能坐的。
而现在独占这张椅子的铃木,是否真正了解这张椅子的意义,我实在很怀疑且非常生气。
反正,每当我看到这张椅子就会火冒三丈,于是就将视线移开了。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经坐了下来,而桑田也已经泡好茶等在那里了。
我跟着大家一起坐下来,并且开口说话:
「羽黑,你能不能具体形容一下,你对和泉感应到的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呢?」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事情想确认一下。」
我不断地玩着手指,如此告知,在事情还没触及到话题的重点之前,我稍微把时间拖长一下,想在做出具体结论前,再次听听羽黑怎么说。
「好……我……我知道了。」
羽黑被我、桑田跟尾田三个人盯着看,所以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过还是开口了:
「当我看到和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心跳加速,觉得脸开始变热。偏偏视线又无法离开他,有种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举一动的想法,身体则因这样的强迫感觉而出现酥麻的状态。」
羽黑看起来像是很认真、坦诚地说出了她的感觉,不过,她的说法却让在座的我们互相对看一眼之后,一起叹了口气。
「那么你是不是也顺便说一下,之前你工作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之前啊?嗯……脖子后面会有点紧紧地,还会看到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或是听到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
「跟平常的状况差很多嘛。」
「就是啊!」
桑田好像是要迂回地告诉她,但感觉上又像是讲得满清楚的。
除了羽黑之外的我们三个彼此对看着,而桑田跟尾田的视线都同时盯着我。
我扶了扶眼镜框,为难地开口说出结论。
「和泉是清白的。」
我先说了这句话。
「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啊?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证据啊……羽黑你可以说是在特殊环境下长大的,搞不清楚状况也是情有可原。」
「咦?我觉得这件事跟我的成长环境没什么关系吧!」
我们这里唯一无法理解这个情况的羽